过这里静得有些过分了,除了远远的一道溪水奔腾之外完全听不到虫鸣鸟叫的声音。
彩儿小声解释道“这里有个幻阵,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再往前走五里,有个万蛊大阵。所有进到那个范围的人和动物都会变成虫子的饵料。”
无名诧异道“你对这草鬼门很了解呀!”
彩儿叹了口气道“这里曾经是山蛊宗的地盘。其实草鬼门在很久以前是山蛊宗的一个分支,后来反了。”
无名愕然道“这是养胖儿子饿死了爹的桥段呀!”
彩儿白了无名一眼
,没好气道“你这什么破比喻?”
说完,对无名的鬼脸视而不见,扭头看了看手下。
已经有一多半人赶了过来,悄无声息地聚拢在她的身后。
彩儿取出一只骨笛,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骨笛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不过没多久就有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过来。
蚊子,蟾蜍,蜥蜴,苍蝇,马蜂,蝗虫,螳螂……
密密麻麻地向这边聚了过来,形成一道洪流向着前方万蛊大阵的一个点冲了过去。
无名见彩儿驱使这些普通小动物冲上去送死,眨了眨眼问道“这是干嘛呢?”
守在一旁的苍雅解释道“蛊虫再厉害,毒性和食量都是有限的。等它们吃饱,放光了毒。这里就成一条安全通道了。”
无名瞅了眼鼓着腮帮子吹个不停的彩儿,笑道“说好的碾压呢?”
苍雅用看败家子一样的眼光瞪了无名一眼,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 万蛊大阵的每一只蛊虫都是宝贝,这次要是抢回地盘,以后就是我们自己的大阵了。”
无名耸了耸肩道“那回过头要是有别人再用这招来对付你们,不也一样没用吗?”
彩儿已经停止了吹笛子,笑道“你以为草鬼门为什么一直掐着我们不放?就是因为我这一手是唯一能破万蛊大阵的方法。而且这个方法只有山蛊宗的婆婆口口相传,别人根本别想学到。”
无名恍然大悟道“就像师父教徒弟的时候总要留一手,万一小瘪犊子想反天,就用这招削他。”
这话一说出来,离得比较近的几个姑娘全都狂翻白眼。
随后无名笑道“其实让金豆出手更省事,神不知鬼不觉的。”
彩儿道“我这是在敲门呢。”
这边的人还没到齐,草鬼门已经冲出了数千道身影。摆出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出来。
无名自动忽略掉了年纪大的和长得丑的姑娘,放眼望动。漫山遍野都晃悠着雪白的大腿。
已经许久不曾流过血的鼻子又有些发痒了。
说实话,要是让无名杀山匪或恶魔,那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可对上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他还真下不去手。
就算下手……也是用摸的。
彩儿在无名的小腿上踢了一脚,没好气道“老娘晚上给你留门,你都没敢摸进来。现在咽什么口水?眼瞎了吗?不想混了是不是?”
无名缩了缩脖子,嘿嘿赔笑道“那不一样,自己人看了是白看,外人看了是净赚。看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赚小便宜的幸福感。”
彩儿嗤之以鼻道“等抢回地盘,从俘虏中挑几百个最水灵的小丫头。让你幸福个够。”
草鬼门中缓步走出了三个垂垂老矣的老妪,看样貌居然是三胞胎。
连脸上的褶子都一模一样。
走在最前面的老太太耷拉着眼皮,如同自言自语一样问道“彩儿呀。你带这些人来是投诚的还是送死的?”
彩儿笑吟吟道“你们猜!”
左侧的老妪歪着头看了一眼彩儿,略带诧异道“蛊术居然都被解除了,看来是遇到高人了。”
右侧的老妪却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什么高人?连男人都带出来抛头露面了,看样山蛊宗已经是垂死挣扎了。”
彩儿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打了声响指,落在她身后十余丈的噬魔蚁爬了过来。沿途的树木被它“轰隆隆”挤倒一大片。
蚂蚁本就是天生神力的虫类,更何况是体型如此夸张的噬魔蚁了。
噬魔蚁才一亮相,三个老妪的眼珠子就差点瞪出来。
彩儿毫无形像地大笑道“上次你们几个趁我蛊虫重伤,和我赌战了三场,我丢了山门,愿赌服输。现在可敢再比一次?”
当先的老妪冷哼道“再赌?你拿什么赌?还有筹码吗?”
彩儿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字一顿道“就赌山蛊宗婆婆的正统传承!”
三个老妪大为诧异,相互间看了眼。
其实她们并不一定要得到彩儿的秘法。只要在彩儿找到传人之前把她害死,就没了后顾之忧。当然,能把秘法握在自己的手中就更好了。
右侧老妪冷笑道“看来你这丫头是势在必得呀。说吧,你想要赌什么?拿回你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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