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剿灭在摩天关下。只是兵一半,便得到了消息,窦安道那头得知沂州城被攻破后,深知陷入了前后夹击之势,竟是领军越过沂河,回到雍州去了。”
“越过沂河?”朝中有人惊呼起来。
不少大臣不明真相,见那大臣惊叫,都有些奇怪。
那大臣自知失态,急忙出列,跪倒在地:“微臣失态,圣上降罪!”
小皇帝微笑着摆手道:“无妨,你如此惊讶,所为何因啊?”
大臣禀道:“圣上,微臣曾经去过沂州,见识过沂河,那河宽约几十丈,深不见底,水流迅猛,要想过河,那是要大渡船……这西北军数万人,要想过河,只怕是难上加难啊。他们仓促撤退,哪里来的大渡船?”
岚芜卿抚须笑道:“不错,这沂河又宽又深,西北军没有渡船,总不能等死吧?军报上说,窦安道也是穷途末路,在宋飞的追兵下,竟是生生下令全军游过沂河。”
“游过沂河?”不少大臣吃惊不小。
岚芜卿叹道:“窦安道也算是将才了,没有坐以待毙,一声令下,三万西北军游泳过河。可是诸位也知道,这西北军,骑马的功夫那是一流的,可是这游泳……哎,再加上沂河本就河宽水急,这一下水,等过了河,经由数千人死在了沂河里,军报上说,那沂河处处可见西北军的尸体,当真是惨不忍睹啊!”
虽然西北军是叛军,但是众人想到那种场景,不由都是悚然心惊。
小皇帝攥着拳头,冷冷道:“明月王做的好事,这几千兵士,就为他的叛逆之行,成为牺牲品!”
岚芜卿奏道:“圣上,如今薛侯爷与宋飞两路进军雍州,雍州之乱,指日可平。只是那雍州地理极为复杂,气候更是寒热变化极快,这个时节,又是沙尘多时期,不但行军困难,即使是粮草装备供给,也是很为艰难的。”
小皇帝立刻道:“丞相,即使再艰难,也不可让我军无粮,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一定要保证我军粮草供给顺畅。”
“圣上圣明!”群臣齐道。
蓦然间,大臣们忽然现,小皇帝年纪虽幼,但是经过短短时光的洗礼,竟开始具有了真正的帝王之风。
从他身上,大家依稀看到了德庆帝的影子。
“对了,沙爱卿!”小皇帝召唤道。
工部尚书沙英杰急忙出列跪倒:“臣在。”
“上次薛侯爷送回来的书信,令你运送的物资,可运过去了?”小皇帝问道。
“启禀圣上,几日前微臣已经令人护送过去。”沙英杰忙道:“微臣也吩咐过护送官兵,未见到侯爷之前,绝对不可轻易开启。”
“干得很好。”小皇帝微笑道:“我倒奇怪了,薛侯爷神神秘秘地,运送过去的究竟是什么啊?我看着,不就是一堆废铜烂铁吗?”
沙英杰听小皇帝声音轻松,也笑道:“圣上,侯爷心思奇妙,那些玩意,侯爷千叮万嘱要小心运送,想必是有大作用的。”
小皇帝点了点头,缓缓道:“但愿有用!”
……
雍州位于大楚西北部,自沂河北岸开始,往北至阳关,俱是雍州土地,亦是整个大楚幅员最辽阔的州府。
百年前,大楚开国武侯,便是自雍州起兵,过沂河而取天下,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雍州实际上是大楚皇族的根基之地。
阳关之外,便是北胡西部大草原,雍州亦是大楚西北部抵御北胡的屏障之所。
因为雍州的特殊地理环境以及特殊的历史氛围,明月王治下,雍州无论是在军事还是在经济上,都有着极大的实力,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西北的实权人物,总是想着能够让明月王依仗这些优势君临天下。
雍州面积甚大,过了沂河,尚有三百多里地,方能到达雍州的核心雍州城。
雍州的城镇杂而乱,这与西北地理有关系,西北的沙地甚多,在沙地建造房屋,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寻找土质坚硬的地区进行村落建设。
于是,西北的村落看起来东一簇西一撮,显得比较零散,而且西北的房屋建造的也很低矮,原因是因为西北时常起风,而这里的风,有时候威力太过巨大,以这个时代的建造能力,太高的屋子,甚至有可能被飓风掀翻。
北伐军已经跨过沂河,一日下来,不过行了百里路途,将士们就有些支撑不住。
西北的空气太稀薄,外来人,对这种气候,显然是很不适应的,特别是薛破夜的南方军,那身体的每一处都极其排斥这样的气候。
一路行来,倒是看见不少村庄,村民们一望到北伐军的影子,便躲进屋子里,男人们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准备保护着妻小。
西北百姓,自然已经被雍州的脑们洗过脑,完全将北伐军妖魔化,所以普通的西北百姓,对于北伐军有着恐惧外,更有着深深的怨恨。
沂州一战,上万西北子弟死在了沂州,这更是加深了西北人对北伐军的仇恨感。
只是北伐军太过壮观,所以普通的百姓还是没胆量出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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