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薛破夜心中明白,如此大雨磅礴的天气,可见度极低,西北军若是有心袭营,还真是不好对付,是以特别吩咐将士们要严加境界,更是放出大批的斥候,在大军营地四周二十里内严加巡查,一旦有西北军动静,立刻通知。
大雨直落到午时方休,雨后的空气更是寒冷,许多士兵身上衣衫湿透,再加上冷风一吹,瑟瑟抖,薛破夜在营中巡视,细加安慰。
负责打探杨怡君那支军队行动的斥候很快就带回一个坏消息。
“禀大帅!”斥候声音有些惊慌:“杨将军被困蝴蝶丘,中了西北军的埋伏,如今正在蝴蝶丘死战!”
薛破夜大惊失色:“西北军?他们有多少人?”
“人数不详,但是……绝不少于五万!”
薛破夜深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西北军是真的在蝴蝶丘布下了重兵,做最大的防卫了。
“传令下去,点齐五万步兵,随我去救!”薛破夜毫不犹豫地出营上马,迅调集五万大军,直朝蝴蝶丘扑过去,余下军队,严密防卫辎重部队。
蝴蝶丘离的并不远,只行了小半个时辰,地上的土质已经开始松软,薛破夜知道,这是进入了蝴蝶丘的区域。
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是一片湿漉漉的沙地,残烂不堪,留下许多的脚印,想来是杨怡君兵团留下的印迹。
隐隐中,已经听到了前方传出的阵阵喊杀声。
“胡都统!”薛破夜沉声道:“你领一万人马,从左路侧翼绕过去!”
“是!”
“叶天翔!你领一万人马,从右路侧翼绕过去!”薛破夜沉声道:“余下人等,随我直冲过去,弟兄们,杀敌就在此一战了。”挥刀大刀:“弟兄们,杀啊!”率先往蝴蝶丘冲去。
……
……
杨怡君的判断让他陷入了伏击之中,他虽然料到西北军在蝴蝶丘做了大力的防备,可是他没有想到,在蝴蝶丘里,竟然聚集了这么多的西北军。
西北军的兵力,远远地高出了他的最大估计。
西北人似乎不愿意将战火烧到雍州城,而是想在这里集中强势兵力,阻住楚军的步伐。
蝴蝶丘内,杀声阵阵,楚军显然对于出现如此多的西北军感到震惊,若非经过沂州血战,将士们已经有了铁血洗礼过后的战斗意志,否则只怕会有许多人弃械投降了。
楚军已经被切割成一块一块,方圆数十里的沙地,处处都是你死我活的血战,沙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而尸体大部分都是楚军将士的。
战斗力本就弱于西北军的楚军,在人数处于弱势的情况下,完全处于挨打的位置。
本是湿漉漉的沙地,此时浸染这鲜血,一片殷红。
杨怡君连续砍翻数名西北军士,望着自己身边的弟兄一个一个的倒下去,他沾满血迹的脸庞因为愤怒和懊悔而扭曲,他狂吼着,就像一头了疯的野兽,拼尽全力将刀锋砍向敌人,他的刀锋已经钝了,他却兀自不知,只是怒吼着,冲向一个又一个杀不尽的敌人。
更让人感到凄惨的是,许多不了解地形的楚军士兵在激斗之中却是不小心陷入了沙地陷坑之中,很快就被沙地掩埋,再也爬不出来。
“将军,我们被困住了。”杨怡君身边的部将喊道。
杨怡君咬牙切齿地道:“杀,老子就是死也要拉足垫背的。”他的脸色看起来异常的狰狞,双目之中含着无尽的怒火。
最原始的残忍杀戮激烈的进行着。
在一处沙丘之上,一位西北军将领在十多名精致盔甲部将的护卫下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场惨烈的激战,他的眼中闪现着无情而冷峻的光芒。
“窦帅,人都说楚军无能,今日一见果然是无能的紧,用不了多久,这几万头楚军就要被我军杀的一干二净,蝴蝶丘一战,不但要让这群蠢猪知道我们西北军的厉害,而且还为沂州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
窦安道淡淡的道:“他们只是忘记了一件事情,雍州……不属于他们!”
“窦帅,那人好像就是杨怡君!”一名部将叫道。
窦安道眺望着深陷重围的杨怡君,嘴角泛起冷笑:“吩咐下去,活捉了他。”
正在此时,一名探子飞般来报:“报,薛破夜率军来救!”
“好!”窦安道嘿嘿笑道:“果然来了。”沉声道:“赤备突骑何在?”
“禀窦帅,三百赤备突骑已经严阵以待,只待窦帅一声令下,誓死效忠!”
窦安道抬头望着乌云未散的天空,极为虔诚地道:“上天啊,明月王能否成就大业,在此一举,上苍垂帘,保我一战成功!”
……
薛破夜的军队很快就以犀利的气势杀入了蝴蝶丘,而西北军显然也早就预料到楚军的援军会赶来,已经腾出一支军队迎了上来。
薛破夜的马匹一踏上蝴蝶丘稀咛的沙地,就感觉极难行进,马匹的机动性比平常要减低了好几个档次,心中有些吃惊,幸亏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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