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便能逃过去!”>
那“龙傲天”却只是笑了笑:“请问所谓‘平等王’时宝丰,是你家哪位亲戚吗?又或者,他是当今陛下金口玉言,封的王不成?”>
“……”>
“‘平等王’时宝丰,是个十恶不赦的土匪!”这一刻,“龙傲天”朗声开口,眉宇凛冽,“去年,所谓公平党在江宁开会,五位大王内讧,搅得江南大乱,民不聊生!岳公子,今日的福州,就有许多人是从江南逃难过来的!这里不少百姓的亲人,如今都在江南尸骨未寒呢!”>
曲龙君没有内力,这话语固然不能响彻整条长街,但这一刻语调清朗,街边不少人都在同时出声呼应起来。她说的当然是事实,眼下抵达福州的众多灾民,谁不是受这场江南大乱的波及?>
“岳公子,还是那个道理。”曲龙君道,“我们来到福州,愿意遵守这里的王法、秩序,是因为你们说这里有王法、有秩序。但若是在江南那种地方,没有王法、没有秩序,我们兄弟,也有自己的活法,我们与时宝丰一家结下的梁子,将来自有清算的一天。但今日在这里,你若觉得我们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便将证据拿出来,将证人找出来,不要再无理取闹,丢了背嵬军与岳将军的脸!”>
她说到这里,逻辑清晰,掷地有声,尤其是“与时宝丰一家结下的梁子,将来自有清算的一天”这句,周围的一众少女听得都要晕厥过去,她们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龙公子”,在绿林间可能有着怎样的身手与地位。>
宁忌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阵激动翻涌,想不到还能这样解释自己与时宝丰的关系:没错没错,我与那平等王结下梁子,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他一时间倒是没有多想,自己的家世若是亮出来,时宝丰恐怕都没有资格结这番仇怨……>
周围的人因为对公平党的指控变得议论纷纷,岳云一时间咬牙切齿,想了片刻,又想提起严云芝的事,却见对方的目光扫了过来。>
“……至于你说的我与那严云芝严姑娘的事情,恐怕我与严姑娘的关系,比之你跟她,还要更熟一些……”她的目光在宁忌后背上微微停了停,“……对吧?”>
岳云脸上的神色便是一愣,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不出来话。>
周围的女子见此情形,脑中几乎已多写了一部“严九娘传奇”,当下便是一阵喧嚣。>
“对啊对啊,严姑娘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让严姑娘自己来――”>
“你这个丑八怪,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呜呜呜……”>
宁忌挥拳挡在了似乎随时要爆炸的岳云身前,偶尔叽歪两句:“对啊对啊,严小芝那个蠢货跟你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哈……”>
觉得哪里稍稍有些不对,但这一刻倒也不好细想。>
岳云抬起一根手指来,双目通红,要不是年纪不大,此时就要炸开了……>
……>
银桥坊上岳云的到来,是来到福州之后颇为有趣的小小插曲。>
虽然对方红着眼睛最后仿佛踏着满地泥沼般离去的背影看来有些凄惨,但少年人想成长总要受到诸多考验的。>
一度因为死贱人于潇儿而受到污蔑几乎死去的宁忌,对岳云的这番遭遇有一点不忍,但算不得多。作为同样的少年人,他在领教了翻子拳后,对对方的武艺倒是更有期许了。年轻人,经受了各种心理摧残后,会变得更加强大――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很有发言权。>
过去在西南之时,父辈偶尔说起背嵬军、说起岳飞,评价极高,宁忌对于岳家的这对姐弟,向来也有着“虽未蒙面、心向往之”的神交之感,今日如此有趣的一番切磋,将来若能重逢,揭开身份后再做一轮比试,想来双方都会感到分外有趣。>
他想到这一幕,心中甚至都开始期待起来了……>
虽然岳云憋屈离开的时候,真像是一条狗……>
银桥坊间,由于方才的这番打斗,不少人都明白了宁忌与曲龙君“绿林高手”的身份,一帮少女对于曲龙君的追捧更为狂热起来,曲龙君担心宁忌比武过后的身体,过来询问了一下,但宁忌军医出身,跟岳云互殴的一些皮外伤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番安慰,曲龙君才又回去继续“骗钱”。>
宁忌则从小货车里弄出了跌打的药材,当场给自己敷上。他是绿林高手,一番打斗之后给自己用药,当场便有不少人过来买这跌打的药膏,宁忌当场叫了一波价,狠狠地赚了一番黑心钱,就连跟曲龙君买书的少女们,这一刻都为这药膏掏了不少银子。>
目睹了方才一切的于贺章与孟骠此后又下来关心与打招呼,宁忌敷衍几句,卖了两份药,方才叫他们滚蛋。>
夏日的夜缓缓地过去,就要到五月三十的子时了,岳云铩羽而归后的讯息正朝四方蔓延。临近收摊的时候,“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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