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就要往回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巨响,交通壕两头的泥土飒飒下落,重新将其堵上,而里头那些家伙也坐着土飞机上了天。
占领了第一道战壕的清军往前看去,只见同样的战壕,后面还有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一直到沐忠亮身前的第五道为止。
什么叫绝望?在付出了数千的伤亡攻下敌人的防线后,你却发现后面还有四道同样的防线再等着你。
即便是最忠诚勇敢的清军,此刻脑海中都只有一个念头,“我能活到攻下最后防线的时候吗?”
尚可喜在战场后,遥望着迷茫的清军前锋,“兵法有云,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在这和有显著地利的明军交战,可是尚之信部嗷嗷待哺两万多人,逼得他不得不强攻,实在被动至极。
“不想在前明覆亡之际,却又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莫非这是天意?”
如果说汉奸最惧怕的是什么,当然就是自己的主子完蛋,这样他们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想起在杭州曾见的秦桧跪像,他没来由打了个寒战。
摇摇头仿佛驱散刚才不祥的念头,“我绝不可以失败!来人,继续压上,你就是块石头,我也要给你压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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