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沈家的,哪怕是一根纱,都是沈家的东西,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李香草这种女人。
沈润生也气的一把抓起那份和离书,看也没看,一怒之下就撕了个粉碎,“李香草,我告诉你,想和离?门都没有,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践人,我要休了你,我要让世人都知道你——”
“你才贱。”听不下去了,李蔓大声对骂了过去,“你好歹还是个读书人,这种*妾灭妻的事都能做的出,你该反省反省你自己。”
沈润生面红耳赤,“......”
李蔓又对李香草道,“姑,你别怕,该干嘛干嘛去,这里有我们呢。”
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和离书,昨晚,她一共准备了三份,就怕出状况。
果然,李香草递出去的那份被沈润生撕了。
李蔓很庆幸自己准备的周到,上前将书递给沈润生,“拿着,这些年,你对我姑怎样?你心里该清楚,你欠她的。别休......要休也该是我姑要休了你这样始乱终弃的男人。”
“你?”没想到眼前这个娇美动人的女人,起话来刀子似的,沈润生脸上挂不住,“你姑能是什么好的?嫁与我这么多年,连个孩子也没给我生下,我即便休了她,也没人得。”
李蔓气道,“生孩子这种事,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何况,你怎么就断定一定是我姑的问题?再了,女人生不出孩子,本身就够痛苦的了,你生为她的相公,不在这个时候呵护她体贴她,反而找别的女人来刺激她,三番两次的折磨她,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沈润生很想自己是男人,但不知为何,对着李蔓那双因怒火而变得越发晶亮的眸子时,竟然忘记了反驳。
“你放屁。”沈润生的妾一见自己男人反驳不得,立刻过来帮腔,“她生不出来孩子,还能怪相公啊?我看她就是成心,想让沈家断子绝孙。”
“你找打?”李书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就想扇那女人的嘴,李蔓拦住他,直接又从怀里拿了一份书出来,甩给了沈润生。
“这里一份和离书,一份休书。你自己选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休书,那也是我姑休你的书。”
“你?”沈润生接过,气的又想撕,李蔓立刻喝道,“就这两份了,你撕了可就没有了。”
“哼,我会休了她。”沈润生发狠着。
李书上前一把捉住他的手,不准他撕,“姓畜的,这是我媳妇昨晚写很久才写出来的,你要再敢撕了,大爷我就先撕了你。”
“谁,谁姓畜?”他力气很大,沈润生只觉得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但又碍着面子,没叫唤出来,只得换个话题怒问。
李书冷笑,“你啊,畜生的畜。”
“你?”沈润生气的倒仰,“李书,你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样?总好过你欺负女人?哼,咱俩都是男人,有种的你欺负回去啊?”李书朝他挑衅的挑挑眉。
沈润生觉得羞辱至极,又看看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李香草,气的一跺脚,咬牙切齿,“好,李香草,你别后悔,你想和离嘛,我就和离,我倒想看看,离了沈家,你今后要怎么活?”
“不劳你费心。”李书道,一面看着他将书拿回了房去。
不多时,沈润生又出来了,将签好的书扔给了李书,“拿去,你们,立刻从我家里滚出去。”
“急什么?没见我姑还有事没办好?”李书道。
沈润生又怒目瞪向李香草,“李香草,和离书已经签好,从今后,你跟我沈润生再无半点关系。这个家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休想从这家里拿走一针一线。”
李香草心口微微刺痛了下,清瘦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她连他都放弃了,难道还会在乎这家里的东西?
并没有搭理沈润生,她慢慢的走进那间自己住了大半年的屋,即便大白天,里面仍旧昏暗潮湿,她不过半月没住,里面已经散发着重重的霉味。
沈润生和那妾都跟了进来,眼睛死死盯着她,生怕一个不防,李香草就能从这破屋里偷走什么值钱的东西似的。
“李香草,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沈家的,你既然都和离了,难不成还妄想拿走沈家的东西,也太不要脸了吧?”沈家妾嘲讽着,因碍着李蔓李书的面,没敢上前拽李香草走罢了。
李香草懒的搭理那女人,径直走到大柜边,打开了柜子,从里拿出一个珍藏多年的拨浪鼓。
然后,对着沈润生,缓缓道,“这是我当年嫁过来时,随身带的东西。”
“哟,一个破拨浪鼓,呵,你留着它做什么?你又没孩子。”那妾恶毒的嘲讽。
李香草径直看着沈润生,“所以,我今天把它带走。”
沈润生面色有些难看,这个拨浪鼓的典故,李香草告诉过他的,那时还正是他俩情浓之时。
“行了行了,你拿走就拿走,谁稀罕一个破拨浪鼓。”
李香草只淡漠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向门口走去。
李蔓轻轻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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