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乎睡着了,可是,内心的煎熬,唯有她心里清楚。
被赵家人坑了,是她认人不清,让她有种将心剖出来,到最后却被人肆意的践踏在脚底的感觉。
只是,这种痛还不是最厉害的。
赵家毕竟是外人,伤她不过也就是皮外伤,大病一场,病好之后,也许时间久了,就能将那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东西忘了。
可是,李家人却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啊。
李家——,曾经一度,她觉得自己是李家的恩人,爹娘去世,是她一路支撑了这个家,给弟弟们娶了媳妇,有了这些侄子们,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悔了李家的人也是她。
事实上,她才是李家的罪人,若不是她,弟弟们不会去世,五不会刚一出世就没了爹娘,李墨他们更不会年纪承受着生活的苦难,还有,那个女人......她死的时候是那样的凄苦惨烈,她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女人死后还圆睁的双眸以及眼角滑落的泪珠。
“娘,你怎么了?”田宁英看到母亲眼角滚落的泪珠,吃惊的问。
李香玉深吸一口气,翻了个身,将被子拉上,蒙住了自己,她心里很乱很痛。
——
一下午的时间,李墨等人将老屋的两间房从里到外都收拾了一翻,虽然简陋,但住人是不成问题的。
收拾好之后,田宁安便到新屋,将被褥等物全部搬了过去,李香玉也挣扎着起来,扶着女儿,要一起去老屋。
李墨试图挽留,毕竟李香玉病着。
但李香玉坚持,后来,见她走不稳,李墨只得背着她,将她送到了老屋,见那边被褥单薄,回来,又重新拿了两床厚棉被过去,亲自帮她铺好了。
李香玉靠在炕梢,看他忙碌,一句话也没,只是,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自从被他撵走之后,她心里一直都是埋怨李墨的,骂他是白眼狼,可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墨到底有多善良。
李墨铺好了床铺,扶李香玉靠过来,从头至尾,他仍旧没有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做着他该做的事。
这边安顿好了之后,李墨就走了,李香玉巴巴的望着,可是,从他离开,他都没开口跟她一个字。
李香玉几次张口欲主动与他示好,可是,最终,秉性使然,她还是开不了口。
罢,恨就恨吧。
——
天色将晚,神女沟不时响起鞭炮声,喜庆的气息陡然浓烈了起来。
李家也准备好了,先祭祖,然后,就开始一家人吃团圆饺子。
可是,李香玉以身上不舒服为由,死活不肯来新屋这边,田宁安只得端了一些煮好了的饺子,回到了老屋,田家人一家在老屋那边过年。
对此,李家这边也没多什么,能来就一起吃饭,不能来的话,没有了李香玉,这边倒更自在一些。
李香草做的饺子很好吃,韭菜、白菜、荠菜、肉的,各种馅儿的都做了一些,满足了众人不同的口味。
大家吃的很开心,饭后,众人围坐在堂屋,男人们打牌取乐,李香草和李蔓则坐在火桶里,一起缝制孩子将来能用的着的衣。
李香草,孩子一生下来,可能会经常尿湿衣裤,所以,多备些总是没错。
李蔓拿着李香草做好的两套衣,觉得可爱极了,可是,她的针线功夫到底不及李香草,只缝了一只袖子,就觉得那布料被弄的皱巴巴的,最后还是拆了,交给李香草重新加工,自己则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李墨不会打牌,只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这时注意到李蔓哈欠连天,忙过来,“困了吗?我送你回房。”
“可是,不是要守岁吗?什么时辰了?”李蔓有些不甘。
李墨伸手过来,要扶她下火桶,“不早了,我送你回房睡吧。”
李香草这时也开始收拾东西,“是呢,我也困了。”一边打了个哈欠,也下了火桶,抱着笸箩,径直往自己房里去,“蔓儿,我先睡去了。”
香草都走了,其他人都在打牌,她留下也没意思,就挽着李墨的胳膊,跟他一起上楼。
离了堂屋,到楼梯拐弯处,李墨一把将李蔓拦腰抱起,李蔓不防,啊的一声惊呼,幸好,外边打牌正热闹,怕也没人注意这边。
“这楼梯道黑。”李墨这样解释,早就想抱她上楼,可是,在堂屋有那么多人在,他到底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蔓也觉得自己身子软软的,大概坐的时间太久了,正好靠在他怀里,舒服的被他抱着上楼。
楼上的灯一直点着的,是这里的习俗,年三十的晚上,灯火要一夜到天明,具体为什么,李蔓也不是很懂。
但回到房里,里面灯火融融的,
还是格外的暖人心。
将她轻轻的放到了炕上,李墨又笑着问,“饿吗?”自从李蔓怀孕后,饭量惊人,时常半夜会饿,他们兄弟对此习以为常。
他不提还好,一提,李蔓真就觉得饿了,眼睛一亮,对他,“我记得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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