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哑。
“一会又该凉了。”李香草轻声哄着,努力想忍住,然,看着这个往日俊朗干净的男人,如今憔悴成这般,还有他怀里这个日渐瘦弱苍白的女,鼻头一酸,出的话竟又是哽咽出声。
“李言,你先吃饭,我喂蔓儿点水。”
“水拿来。”李言沙哑着声音吩咐,双手只紧紧的抱着李蔓,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苍白的脸。
那神情......让人不忍、不敢再看。
李香草鼻头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忙一捂嘴,转身跑了。
回到厨房里,她深呼吸了好多次,才将心口的苦涩压了下去。
“还不肯吃饭?”李香玉哄了两个孩睡着后,到了厨房,一见李香草的形容,就猜到了,一张脸皮气的直颤,眼圈却也是跟着红了。
“我们李家怎么就养了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人还没死呢,一个一个的都跟着掉了魂了。”
着,她就要往外去,想要教训李言去。
李香草忙拽住她,“姐,你随他们去吧。”
“随他们?”李香玉红着眼睛瞪她,“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又得散了,你能忍心见着那两个东西,没了娘,再没了爹?”
“可......”李香草痛苦的咬着唇,她也实在不想逼着他们了,她见过李言好几次强忍着吃了饭,最后又吐了。
李香玉也知她没下去的话是什么,眼泪一落,她整个人跌坐在一旁的凳上,使劲的捶着胸口。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一次也罢了,还要让我再受一次吗?”
自从李蔓昏迷不醒后,许伯来看过,是得了什么离魂症,好的话,也许很快能醒过来,不好的话,也许一辈也醒不了,更要命的是,她这条命随时有没了的可能。
如此,李家男人一 ...
个一个的疯魔了。
李墨也不知从哪里得知,是这神女山上有一种仙草,有起死回生的疗效,便带着李书连夜进了山,至今五日,连个音讯也没有。
李言则一直抱着李蔓,任凭任何人苦劝,就是不肯撒手。
他每日做的事,就是给她喂水,帮她擦身,等晌午的阳光照进院里的时候,他便会抱着她,坐到一处避风又有阳光的地方,陪着她,一遍一遍的着话。
还有更离谱的,李画和五这两个读书人,往日里从不信鬼神之,自这事发生后,这两个就关起门来,躲在屋里,一遍一遍的抄写从神女庙里拓来的经。
如今,从门外都能闻的见那屋传出的浓烈的墨水味儿。
李香玉怕他俩抄魔怔了,好几次敲门,却都没人开,后来还是张本强行撞开门进了屋。
这才发现,两人比她想象的更要疯魔。
神女沟确实有这样一个传,但凡心诚者,能将神女庙里的经抄写千遍,传给千人,便能向神女许一个愿。
可传就传,谁当真过,即便觉得真,谁又真那么做过?
经千遍,传给千人?
整个神女沟,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不足千人啊。
“姐,你忙了大半天了,还滴水未进,你也吃点吧,我去送点热水。”李香草擦了擦眼睛,。
“怎么了这是?”这时,许婶拎着一篮许伯配好的药进来。
“没。”李香草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篮,“我一会熬药。”
许婶看着这对姐妹的形容,心里也是酸涩,只道,“好,我先去瞧瞧蔓儿。”
“许婶,这水帮我带过去吧。”李香草端了一碗温水给她。
许婶点头,端着水出来,走到院北边屋角,就见李言仍旧维持着一贯的姿势,怀抱着李蔓坐在摇椅上。
她的身依偎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胸口,紧闭着眼睛,密长的睫毛轻轻的覆着脸颊,投下一片朦胧的阴影。
唇瓣依旧水润,微微嘟起。
那模样根本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哪里就要......
想着今日临出门前,许伯的话,他那些药也只能维持她十天半月的寿命,若再不能醒转,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许婶心里涩涩的痛,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
才想开口唤李言,却见他微微俯,干涩的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额头。
她刚迈开的步忙又缩了回去,只靠着墙壁,看着这个悲伤的男人,一遍遍的亲吻着她的眉眼、她的唇,还有一遍遍带着哭腔的哀求与控诉。
“蔓儿,回来,我再不欺负你。”
“蔓儿,我错了,不该让你生孩。以后都不生了,好不好?”
“蔓儿,回来吧,我想你了,真的好想。”
“死丫头,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你一定听见了,对不对?”
“以前不管睡的多死,我只要轻轻一碰你,你准会醒过来,拿眼瞪我,有一次还气的咬我,到现在,我肩上还有你的牙印呢。”
“丫头,你起来呀,起来挠我,咬我啊......”
“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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