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软了。不就是房子嘛,不就是彩礼吗,不就是势家人贪财一点吗?这都不是大事,黎家不差这一点钱,十个女儿他都养得起,何况现在只有欣想一个?女儿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忙来忙去为有不就是女儿?可妻子固执得听不进一句他的劝,女儿又怪她不上心,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欣欣怎么样?”黎伟华包还没放下,关心的话已问出口。
李秋云哎声叹气,这样子不用开口,黎伟华也明白事情没有进展。
“咱们对欣欣是不是太过了一些?这样强迫孩子分手有点太残忍了吧?”
黎伟华一面着一面看妻子的脸色。今天的饭局他是和孩子的大姑夫一起参加的,回来时一同坐的他的车,难免谈到欣想的问题。大姑夫也认为李秋云强压的方式欠妥,欣想初入社会不久,思想简单单纯,这样子的孩子你不让她碰得头破血流她是不可能回头的。强压政策下,只可能适得其反。
李秋云一瞪眼:“什么?太过了一些?你的立场还没有转变得过来?难怪欣欣不肯听话,原来是你一直在给她希望。”她已经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黎伟华就知道自己一句话讲不好,会将妻子的火气转移到自己身上,可为了女儿有些话又不得不讲。
“我们当然都希望欣欣嫁个好人家,可孩子不愿意就别逼她。女孩子这一生总要挑个自己喜欢的人嫁的,这不是当年你对我讲的话?”
“那是我年青不懂事,才这些没脑子的话。”李秋云倒不怕贬低自己。
黎伟华很快又搬出个典型:“孩子的大姑夫当年不也是个穷子?我爸妈死活不同意,你还帮着劝他们来着,连婚房都让出来了……”
“那么一样么?侯建的爸妈是老师,从家教就不同。他家穷不是因为不努力,而是父亲化大革命时受到迫害早早死了,母亲又因为下乡身体一直不好。势成家可不同,完全是自己不事生产。两种人家你也能拿出来相提并论,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黎伟华除了叹气还能怎么样?
其实李秋云心里比他更不好过,欣想今天一整天竟然不肯吃一点东西,气得李秋云也一口吃不下。她就不明白那个势成混蛋有什么好的,骗得女儿铁了心地要跟着他。她现在越发怀疑女儿已经和势成有过性关系,否则女儿不可能这样死心蹋地。可这种话既使身为妈妈也不好随便开口向女儿询问,只得将不安压在心头,同时也更加增加了对势成的厌恶。
“我去看看欣欣吧?”黎伟华向老婆作着请示。
李秋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话是这样讲,手里却将钥匙递了过来。
黎伟华这边刚将门打开,那边欣想已在哭着叫爸爸,人还未反映过来,女儿已在他的怀中。就像时候那样,女儿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弄了他一身,黎伟华疼得心都碎了。
“欣欣,先别哭了。爸爸有话要问你。”
欣想抬起头,一双泪眼肿得桃子一样。
“你就那样喜欢势成?就不能听妈妈话不跟他来往吗?”
爸爸的话让欣想苦从心来,她点点头:“爸爸,你帮我劝劝妈妈吧,势成就是穷一点,可这也不是他的错,他自己一直很努力的。出生没有办法选择,要不然谁不想自己一生下来就有一个当局长的爸爸,或是一个能做生意的妈妈?”
李秋云听得出女儿分明话有所指。她也并不否认:“是的,我是一直觉得欧阳不错,特别是今天上午的事情发生后,我更觉得他人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不过,黎欣想我告诉你,这和他爸妈是做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我看中的只是他这个人。”
欣想认真的看着妈妈:“妈,你不会希望女儿违背自己的心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吧?”
“妈可没有逼你嫁给谁的意思,更不愿意你为了所谓的爱情,跳到火炕里去!”李秋云的声音比她更大,“势成家都是些什么人?爸爸妈妈不工作,他爸爸连他妈的残疾费都要拿去赌的。叔叔婶婶一年到头填不完的大窟隆。欣欣,妈妈实在担心你会再走势成婶婶的老路,就算拿我们整个娘家贴给势成家,势家也不会一句感激的,是不是?”
欣想看着妈妈:“势成家不是这样的,现在的状况都是有原因的,妈妈你要了解清爽才了发言劝……”
“是吗?这些话都是势成的婶婶亲口和我讲的,难道她会谎?”李秋云反问了一句,“再我没有眼睛没有脑子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没有觉醒吗?”
欣想哑口无言。她不能欺骗妈妈,也不能欺骗自己。她的眼睛所看到的,她的心里所感觉到的与妈妈所讲的并无两样,可是尽管如此,她依旧舍不得离开势成。势成生在这样的家庭已经很不幸了,不止一次势成和她讲过,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卑微的永远不如别人的活下去,可现在他能挺起胸膛,都因他有了欣想,有了一个人人都羡慕嫉妒的女朋友。这种话听在欣想的耳朵中,是既甜蜜又心酸的。如果她就此离开了势成,那势成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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