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好,好,妙,妙极了。音悦引飞鸟,飞鸟伴伊人,好一幅人与自然的和谐美丽图画。”
黄莺跳上吉他,发出“蹭”的一声,吓得急忙上树,不久又飞落下来,自由自在地跳跃。
“太美了。”方小洋心灵深处里发出了感慨,突然“叭”地一声,弦断了。几只黄莺迅速飞窜上了树枝上争吵,好象在嘲笑着‘弄’音乐者:
“是你‘弄’断的。”
“不是我,是你‘弄’断的。”
“就是你‘弄’断的。”
“是你自己‘弄’断的。”
“我打你。”
“我也打你。”
方小洋拍手叫好前来,闻伦见着方小洋,急忙放下了梳子,似乎有些羞涩地躲到回屋子里去。闻乐望着他示意地点点头,拿起吉他调和着弦音。闻伦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琴弦给闻乐,一句话没有说又回到屋子里面了。
方小洋再次望着闻乐,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般稚气,仿佛一夜之间,脸孔上布满着沧桑与憔悴清瘦的内容里面写下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显然他的这种意志是在这几间旧屋子里锻造出来的。一个一年四季不出这个屋子里的男人,这意味着什么。一切打理全仗姐姐闻伦,他似乎是屋子里的主人,而闻伦却是屋子里的仆人。
方小洋见闻乐不理睬自己,打开钢琴盖子,弹奏着他的人生‘交’响曲子。闻乐回头望了一眼方小洋的手势,好一会儿,便用吉他伴奏她的钢琴之音,接着歌唱起来。
屋子里的‘门’槛边,闻伦傻傻地坐着,开始发呆,泪水从她的眼角里慢慢地游‘荡’着,她有许多话想说,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
演奏完《人生》,方小洋突然扑在闻乐的怀里,“哇哇”地哭泣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呀?”
“……”闻乐沉默着。
“我已经等待,等待你整整七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知道不,我是多么的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已经承受不起了。闻乐,你看看我的心,我的心里面全部写着是你的名字。”
“我”
“我不要奢华的生活,我不要疲累的工作,我不要做什么官宦的儿‘女’,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做你的情人,爱人,家人,妻子。”
“这”
“我要永远在你的身边。你不要让我再等下去了,我已经受不了了。我会变疯的。闻乐,你知道不知道?”
“唉”
“你说话呀,阿乐。我要你给我一切的真情,你说,你是爱我的,是真心爱我的。”
方小洋一味将内心深处的情感喷发出来,泄泻着真情内心,把自己给忘记了。闻乐第一次低下了头,‘吻’在了她的额头上。方小洋高兴了,他终天肯接受自己了,她再也抑制不住熊熊燃烧的“情火”,听着男人急促的心海世界里发出的声音,象在坐在小船里,‘荡’漾在无边的大海里,没有了边际,不管前面有多大的风险‘波’‘浪’,也不管面前有多少惊险不测,也要继续前行,决不后退半步。
她真的不知道‘胸’前的这个男人两年前就已经失去了听力,他全凭自己顽强的意志力把握着人生。一个音乐创作者,失去了听力,是多么的可悲。十八世纪英国著名‘交’响曲作曲家贝多芬就惨遭这样的厄运。难道他真的是中国的“贝多芬”,因此也无法逃脱这样的厄运。
方小洋闻着男人的气味,如万物‘性’灵沐浴着早上的阳光雨‘露’,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蕊,就是等待那一娄阳光的力量而绽放出鲜‘艳’的身姿。这种气味,如幽灵般在占据着一个‘女’人的心灵,纠缠着灵魂。她此时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份真挚的情感与‘肉’体的温馨。这个空间里,这个时空里,只有他们存在的可能。她咬住了男人的嘴‘唇’,咬出了血来也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男人作出了本能的反作用,双手‘摸’到了她的‘胸’部,抱起了她的身子,来到了一片只属于他们的时空里。
‘门’槛边的闻伦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灵里如‘波’滔起伏般地汹涌澎湃,感受着,忍受着。然而她又麻木得感觉不到什么叫爱恨情仇,只是内心里发出了尖厉般的喊叫声:等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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