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宴手背上挤了一些,让他学着自己的样子反复揉搓。
雪宴闻了闻手背,那是名牌护肤品的味道,然后,他情不自禁地凑到撼颊旁边嗅了嗅。
“香吗?”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海回过头,笑盈盈地问。
雪宴讷讷地点点头。
郝柔地告诉他,“你要记住这个牌子,海蓝之谜,因为这种香味将伴随你度过余生。”
水龙头哗哗的声音,像是一颗膨胀的心脏突然被打开的主动脉瓣,一直无休止地往外倾斜那些爱的恨的流淌着的液体,直到泄空里面所盛放的一切。
两人走回教室的路上,海看见了这个树洞,便拉着雪宴走过来,“我曾听过一句话,当你不能再拥有时,唯一能做到就是忘记,所以如果你有秘密不愿意告诉别人的时候,那么你就找一个树洞,把你的秘密说给树洞听,然后再用泥巴将树洞封起来,从此以后,不会有人,包括你自己,能记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看她煞有其事一本正经的样子,雪宴不解地问,“你想做什么?”
“我们可以试一试啊!”海教唆地说,“你就试一试嘛,浮生梦断,能让你忘记所有的痛苦,也让自己的不良情绪有一个疏通渠道,这样我们才可以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我薄不会偷听的!”
然后哼到一旁,捂住耳朵。
雪宴真的对着那个树洞说了很多话,说了很久很久。
不过就在刚才,这个树洞被海藏了一个录音笔。
等下课之后,海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树洞旁,伸手在里面摸索着。
“咦?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用找了!”
和地回头,看到了站在几步之外的雪宴,他手里的银色录音笔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你生气了吗?不想理我了吗?”海踩着脚下的落叶,快步追上转身就走的雪宴。
雪宴卦朝前走着,日光像是不那么苍白了,稍微有了一些暖色调,把天空晕染开来。
感觉到身后女生的异样情绪向自己蔓延过来时,雪宴回过头去,看到落后在自己三四米开外的海。
“我知道你不善于表达,可是你知道吗?为了你,我连女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我都已经这样主动了,一个人主动久了也会累的!”
洪真意切地继续说道,“我不在乎流言蜚语,不怕别人说我倒贴,我觉得人这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只要你朝我走一步,事的99步我来走,但你能不能对我主动一点,且的手,偶尔抱抱我,不要那么高冷,不要像一块木头,哪怕给我一点回应,说些甜言蜜语哄哄我,我都觉得自己的付出是有意义的,这很难吗?”
雪宴沉默下来,他默默地将那支录音笔递到烘前,放下了播放键。
“一千年,很漫长吗?
如果金鱼只有七秒中的记忆,那么你可以记得另一个人多久呢?
如果记忆可以存入磁盘,你会记得一千年以后的她吗?
那时候,世界早已没有你们,所有生命都会重逢于时空缓存中,被时间无情的格式化。
那时候,你还会记得在黄昏中拥抱过你的人吗?
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无限温柔里的漫长时光。
如果可以给这段时光加载一个磁盘保护锁,你消是多久?
我消是一千年……”
听着录音笔中,心爱男生对自己的深情表白,海的心都醉了。
雪宴将录音笔交到褐里,淡淡的笑着说,“我没有河和泰戈尔的才华,也没有莎士比亚的天赋和尼采的深度,甜言蜜语也不会说,不擅长哄女孩子开心,但这是我的心里话,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那一部分,不管过去多少年,你永远都是。”
然后,海狠狠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从那光中绽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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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吗?这棵树,这个树洞……”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的雪宴轻声问,他凝望着海,目光中隐藏着言而不决的耐心。
弘了很久,那熟悉而温馨的残存到底是什么?
忽然一阵头痛,褐扶着额头,“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雪宴没有勉强她,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次回来,没想过去看看你那男朋友吗?”
“我回国之前也问过这事,我父亲让我不要再去牵挂已经死去的人,也许他是对的!”
蝴着云淡风轻的天空,仿佛释然了,轻声说,“一切都会过去,而那些过去了的,会成为永不褪色的美好记忆,即使那回忆已经不再属于我……我来过这个世界,我们彼此相爱过,这便足够了,无需再去庸人自扰,也无需打扰他!”
一种感伤从雪宴心底抽出,拉长,直到光束无法触摸的地方。
他漫不经心地说,“曾经有人告诉我,当你不能再拥有时,唯一能做到就是忘记,如果你有秘密不愿意告诉别人的时候,那么你就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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