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道歉,这件事不管起因如何,都是冲着未某来的,与你无关”。
云端又福了福,“云端略通歧黄之术,这次误打误撞寻到预防天花感染之法,只是方式有点匪夷所思,特来求助将军”。
未朝华挑眉,“来人,去请未合”。
云端笑容微涩,“多谢将军愿意相信云端”。
未朝华不置可否,两人默默站了一会。未合到了,云端仔细将种痘之法了一遍,未合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从未听过此法”。
“口无凭,云端虽在闺中,也听过神医灰鹫之名,未神医不会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吧?”
未合肃着脸,“你想给谁试?”
“夏蝶衣,种痘之法,其实只能预防天花。而不能治愈天花。云府第一个人被发现患了天花后,我就给自己种了痘,一连烧了七天,如今烧退了就永远不会感染上天花。在此期间我也做过一些措施。不让天花蔓延。按理不会传出云府之外,更不会第一个就传到深闺之中的夏蝶衣,我们不妨赌一赌是有心人在利用这件事生事。夏蝶衣并未染上天花”。
未合转头看向未朝华,未朝华点头,“你随云五姑娘去一趟夏府,夏尚书明理,即便云五姑娘没治好她,夏尚书也不会怪罪”。
“可是——”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再恶化一些又何妨,现在总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了”。
云端一抱拳,弯月般的双眼神采焕发,“有气魄!所谓不破不立,事情恶化到不能再恶化的地步,自然就会慢慢好转”。
未朝华点点头,转身走了,未合抱拳,“倒是未某拘泥了,云五姑娘,请”。
夏蝶衣病了后,夏子言求皇帝赐了个太医,皇帝陛下很够意思,命该太医治不好夏蝶衣不准回宫,可那太医却束手无策,别的大夫根本不敢上门,夏家人无法,只好将夏蝶衣的院隔离开来,不许人出入,只每天派个老妈子去送些日用品进去,未合一来,夏家人高兴的恨不得抱着他的大腿哭,泪眼朦胧间根本没发现未合身边的厮是个姑娘家,更没发现这个姑娘家是近来传的沸沸扬扬的云五姑娘。
一家人眼泪汪汪好不容易将未合望了出来,都围上前问了起来,未合简单道,“七天后夏姑娘若是好了就无碍,我留下我的药童照应”。
未合完潇洒离去,剩下夏家人继续愁云惨雾。
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天,未合一大早就到了夏家,刚踏进夏蝶衣的闺房便见云端立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夏蝶衣笑的温柔而舒心,未合突然就觉得那笑容似一汪温泉脉脉流进自己心中,未合皱眉捂住心口,暖暖的,很奇怪的感觉……
“你来了,”云端回头一笑,“你来帮她看看,应该没有大碍了”。
未合无端觉得慌乱,别过目光,强自镇定走到床前搭上夏蝶衣手腕。
“怎么样了?”
未合这才发觉自己走神了,咳了咳,凝神静气,半晌方放下夏蝶衣手腕,“无碍了,只是有些体虚,我开个方子,将养一段时日就好”。
云端笑了起来,弯月般的双眸眯成一条缝,未合心头忽地就划过一句“美人微笑转星眸,月华羞——”
“你发什么呆?我们回去跟抚远将军复命罢?”
天花事件告一段落,抚远将军未朝华与灰鹫未合之名传遍大宋,真正的功臣却悲催无比的被云府剩下的人扫把星灾星的骂的狗血淋头,云端前世在家中千娇百宠,到头来却没得个善终,穿越后大彻大悟,估摸着人一辈子的福气就那么多,用完了也就没有了,如今她受些苦,以后约莫就能享福了,抱着这种阿q思想,云端默默无言的苦中作乐。
而另一边却有人开始忆苦思甜,详细又详尽的叙述如今的大凤实在不堪再起兵戈,苏凰歌默然半晌,淡定开口,“夏尚书所言有理”。
夏子言一喜,“太后英明”。
“可狼盗都嚣张到杀我大凤官员了,哀家再置之不理,岂不是让百官子民寒心?”
夏子言,“……”
其实狼盗更嚣张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这次不过是杀了个七品县令,大家都难得糊涂一次,不就过去了吗?
江沅出列,“狼盗为祸,不除不足以振国威,不过夏尚书所言亦是有理,臣以为不如招降”。
立马有官员反唇相讥,“江右相的轻松,难道江右相肯亲自出马去招降狼盗?”
“山西秀水高士钟会在山西一带声望极高,臣以为不如遣使臣劝钟会前去招降狼盗。必然事半功倍”。
苏凰歌,“……”
江沅你果然是个人才,某果然没看错人啊!
未朝华嘴角一抽,出列行礼,“江右相所言有理,但狼盗匪性难除,不如由臣行军山西震慑,再请使臣劝钟会”。
夏子言急切上前两步,“太后明鉴,大军一动。劳民伤财。不可”。
“哀家将十万凤羽军养在京城西郊就不是浪费粮食了?”
未朝华,“……”
太后娘娘,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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