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会痛到叫的死去活来的,看来,倒是他看了她。这还是他行医这么多年来,见得头一个如此要强的女子,要强到让他都有些不忍。
见匕首拔除,药童立即把手里的酒瓶递给墨无双。
墨无双接过酒瓶,打开酒塞,顺手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子,往上面倒了些瓶里的烈酒,随手又把酒瓶丢给了一旁的药童,接着便拿着浸透了烈酒的布子擦拭起茹憬欣背后血淋淋的伤口。
在布料触碰到茹憬欣伤口的那一刻,茹憬欣疼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从牙缝里发出一声“嘶”的声音,可也只有一声,便又咬紧了牙关,把所有疼痛都忍了下去,忍到额上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药童险险的接住墨无双丢过来的酒瓶,然后又拿了几块干净的白布,一一倒了瓶里的烈酒,在一旁静候着。
景浩然自然是知道拿烈酒擦伤口得有多疼,手心里不知何时已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看着茹憬欣,他心底衍生出一种想要替她去疼的冲动,等他察觉过来自己产生如此的冲动时,也微微有些错愕。
墨无双手上的那块布只擦了几下,便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随手丢掉废了的布子,从药童手上接过一个又一个干净的布子,如此反复着为茹憬欣清洗着伤口,而茹憬欣真的就没有再发出过一点声音。
安静的让人心生怜惜。
整个屋子都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墨无双时不时随手扔的布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景浩然心下不忍,不由动了动嘴唇,终是轻叹道:“疼了,就叫出来吧。”
可茹憬欣却只轻轻摇了摇头,仍旧紧咬着嘴唇,一动不动的趴在榻上,不肯发出任何声响,疼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有出息,不枉爷我破例救你,也难怪他肯为你如此牺牲。”墨无双见状,轻勾唇角,眼中有对茹憬欣的赞赏。而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一旁的景浩然。
可茹憬欣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墨无双的话,全身的力气都拿来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疼了。
直到为茹憬欣清洗干净伤口,墨无双才接过药童手里的那碗已经捣好的草药,从容不迫的,一点一点的把药草敷在茹憬欣的伤口上,动作也比先前轻柔了不少,唇角一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墨无双刚把草药敷好,药童就立即双手递上剪好的一块不大不的白布块。
墨无双接过白布,将白布块仔细的贴在了敷着草药的伤口上,然后又头都不回的伸出手,药童便把不知何时剪好的白布条又放在了墨无双的手里。墨无双便将那布条缠绕在茹憬欣的背部,为她包扎。
不一会儿,墨无双就缠好了,在一处随意打了个结,便站起身来,对景浩然道:“爷的特制止血药已经给她止住血了,你在这里等着,爷去配解药。”
“你知道是什么毒?”景浩然蹙眉,他明明记得,这墨无双根本检查都没检查过茹憬欣中的是什么毒,却要直接去配解药?他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给人医治的大夫。
“不过是被凤国宫中改制过的秘制断肠草毒罢了,根本难不倒爷。”墨无双不屑的勾了勾唇角,脸上带着一副骄傲的神情,看着让人感觉有几分欠扁。
完,墨无双便带着药童出了这厢房,而茹憬欣也已经在刚刚包扎好伤口是就又昏死了过去,并没有听到墨无双的话。此刻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的骇人,就如同是死人一般,只是她的双唇仍旧泛着青黑色。
茹憬欣没有听到,景浩然却是听的真切,他清清楚楚听到了“凤国宫里”四个字,心中震惊。
景浩然震惊的看着趴在床上昏死过去了的茹憬欣,目光复杂难以言喻,他一时间竟然有些理不过来思绪,那些黑衣人的匕首上淬的毒……怎么会是凤国宫里秘制的断肠草?!
凤国皇宫有改制的秘制版的断肠草的事,景浩然是知道的,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茹憬欣身中之毒会是她自己国家的秘毒。
一般的断肠草都已经是这世上的奇毒,更何况是经过改制的秘制版,其毒性更不用,若不是邵燚轩先前及时封了些茹憬欣的穴位,怕是茹憬欣现在人已经在阎王殿了。
茹憬欣明明是凤国的公主,那些人……难道是凤国派来刺杀邵燚轩的?可凤国皇帝有什么理由派人来刺杀自己的驸马?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现在凤国明明还需要依靠鹰国的力量,又怎么会派人来刺杀邵燚轩?且还能伤了茹憬欣……差点要了茹憬欣的性命。
这一切,景浩然一时间有些理不过来,思绪都绕在了一起,感觉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
但眼下他还腾不出心思去分析那些事情,满心满眼都是茹憬欣生命垂危之事,尽管墨无双已经表示这毒他能解得了,可景浩然只要一秒没看到茹憬欣脱离危险,就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他移步到榻边坐下,入目的是一床狼藉,茹憬欣的血沾染的到处都是,就连帘子上都有溅到刚刚拔匕首时喷出来的血,看的他竟有些心酸。
看着茹憬欣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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