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我骑马啊!”至今为止,他是唯一一个敢逼着她上马的骑师,以前无论谁教都没到这份上。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着?”六爷担忧的质问。
想到陆熠威会走她就忍不住皱眉,忿忿不平的道:“我白救他一条命就这么让他走,也太便宜他了吧!”
六爷从来不禁哄,立刻眉开眼笑的指了她一下道:“你呀!跟个下人较什么劲,看不中他打发走就是了。”幸好她没什么事儿,不然可心疼死他了。
“哪儿能呢!我最想您了!您再不回来我就去找您了。”盛楠赶紧狗腿兮兮的道。
“你个熊孩子!盼着我跟那老家伙下棋不回来,没人管你是吧!”他刚回来就听了,她动了千金怒火跟那个石头对上了,结果弄的自己掉河里,还把那大个儿折腾的差点命进去。
“还能上哪儿疯去!除了温泉连大门都没出。”盛楠无奈的抱怨,坐到躺椅后的木凳上讨好的给他揉太阳穴。“您这几天又累坏了吧!怎么没跟钟二爷多下几天棋再回来?”
待到脸上的毛巾温度降下来,六爷自己拿下来,一边用丫鬟递上的新手巾擦手一边道:“你这孩子,我不在这两天是不是竟上外边疯去了?”回来就不见个人影,一问才知道又跑马场那边去了。
把替换下来的毛巾递给丫鬟,盛楠无奈的道:“您没睡着呀!”看他老人家闭着眼睛喘长气儿以为睡着了呢!
“手巾让她们拧,你那软手禁不得太烫的水。”毛巾盖着整张脸,六爷嗡声嗡气的嘱咐道。
门轻轻的被推开,盛楠惦着脚尖做贼一样走进来,向丫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过已经拧干的毛巾凑到躺椅旁,悄悄拿下已经降温的毛巾,抖落开手上的热乎冒气的敷在六爷脸上。
一楼的一间账房兼书房的厅中,丫鬟将洁白的手巾从热水盆中捞出拧干。六爷仰躺在竹制摇椅上,脸上覆盖着温热的毛巾。两个手巾来回替换,用杭白菊和黄芪煮水这么熨帖着最是解乏,还能保养皮肤清爽不油腻。
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自言自语,因为勇达就跟没听见一样,更不会和她一起好奇讨论。无奈的看他一眼,转身跑向主屋。
盛楠走出一段距离,忍不住回头看向被彤拉到远处话的晓峰。马场空旷,虽然离得远可依然能看清彤正在急切的向他质问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晓峰跟丢了魂一样!”她好奇又关心的自言自语。
陆熠威知道这个丫鬟之前害怕自己,但此刻依然要为自己的主人澄清,他淡淡的抬眼没有怪她们的意思。彤机灵立刻会意,下了台阶拉起一直呆愣在原地的恋人走远。
勇达还是像影子一样跟着她离去,彤把她交给自己的药放在台阶上,转头对陆熠威:“是我漏嘴的,姐没向夫人告状,您不要怪她。”
勇达熟练的把自己胳膊摆好,让她搭着站起来。转了几下脚腕,她对彤:“你不用急着回去。”转而大眼剜向陆熠威,还是没骨气的停留在那道鞭伤几眼,别过头负气的了句:“我先走了。”
“让我奶奶知道你她老太婆,可就不是用马鞭了。”是这么,盛楠还是软软的抬起手腕。
陆熠威看那个与自己同住过的伙子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虽然有些看不上男人摆着这副样子,可还是出口替他们解了围。“大姐,你再这么坐着,你奶奶又以为我欺负你了。”不开眼的丫头,还问人家怎么了?没看那对情人一副要抱头痛哭的样子了!
盛楠看他们俩互相望着,望了半天好像都要哭了的样子。“怎么了?”她不解的问一动不动的彤。
正在给她揉脚的彤听到立刻回头,本来甜甜的笑容在看到他一脸的闪躲愧疚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晓峰!”盛楠抬头看到他惊讶的叫了声,紧接着高兴的:“六爷回来了!”
“焕园”马场这间石砌的房子以前很少这么热闹,晓峰远远的就看见了那片混乱,也听见了大姐喳喳呼呼的话声。可是他此刻的心情没有力气再往前走,沉重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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