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
“你们是不是又我呢?”她又急又气的口渴,看见茶自然就直接灌了。
六爷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看她自己拿起茶壶又倒一杯喝,忙抢过茶壶喊道:“我的祖宗!这还没吃饭呢!这么灌茶伤胃。”
“什么谨慎些好?”盛楠大大咧咧的跑进来,一边问一边抄起玉石茶案上的冰裂纹盅倒进嘴里。
“公主,虽然钟二爷这么,咱们还是谨慎些好!”凤姑还是不大放心的道。这些毕竟都只是猜测,那年轻人的身份到底还是个谜。
这些六爷自然问的仔细了,忙开口安慰:“公主宽心,这石头落难的时候身上穿的是西洋绅士服,也没带刀带枪,想必不是那些军阀黑帮。钟老二他饲弄马有一手,虽然会些拳脚可待人处事也算彬彬有礼的。”要是按这个路数去琢磨,兴许真可以让他留姐身边。
凤姑知晓她的担忧,忙问六爷:“那钟二爷没这石头会是哪路人?”
“军阀!”黎慧依绝美的容颜染上了一层更深的担忧。
六爷和凤姑对望一眼,寻思了下道:“这运河地界儿向来不太平,上海金陵和两广的黑帮,各地的军阀常在水路上火拼玩命互相截货下绊子。”就连江浦警局都是见怪不怪的懒得管了。
“枪伤!”黎慧依轻轻拧紧秀眉,不无担忧的细语:“什么人会受枪伤?”
六爷忙放下茶杯回答:“人抬到他那儿就剩半条命了,是后背受了火枪的伤,让俊彦和他那洋媳妇给治好了,醒了就啥也不记得了。”那个钟老二还嫌他打听的详细,问他是找驯马的还是挑上门女婿呢!
“钟二爷怎么?”凤姑知道主子不关心这些生意,放心不下的还是姐。
虽然多年来她从不过问关心这些生意,六爷和凤姑还是会拿着账册认真的向她汇报大致情况。江浦的商行码头和轮船生意一直不错,也就这个季度开始下滑,全是因为北边的战事。
茶室里,黎慧依听六爷了江浦那边的生意,还是那句话:“你看着办就好!”
和那些下等丫鬟仆妇回到针线房,春华催促着晚饭前把手上的活做好。愤恨的拿起针线,她妒忌的看向几匹被心收放到格子里的衣料。那都是用银元美金买来的稀有衣料,比勇达送她的金手镯还要贵,全是要给罗盛楠做衣服用的。那个傻姐从就有穿不完的新衣服,除了外边定做来的,这里的人还要给她做很多。不甘的抓紧手上缝制的衣服,决心自己早晚要得到这一切。
当年她们俩都是罗盛楠的贴身丫鬟,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鄙丫头根本就没法和她比。可无论是罗盛楠还是那个老太监都对她更加的信任,就算她使手段诬陷她好几次都没用。那件事也是因为她先跑去告状,她才露出马脚的。不然以勇达对自己的迷恋,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是为了她才害罗盛楠被绑架的。
看着盛楠一脸不高兴的离开,董兰兰露出抹不屑的笑容。她不嫌放个私生女在身边当大丫鬟丢人,人家可不愿找个没爹养的儿媳妇。起晓峰的亲事,春华那个仆妇可是一直对她感恩戴德呢!是她提起那私塾穷酸秀才有个女儿,她才去找人媒求亲的。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取代自己的彤不好过。
直到她走远,春华姨才停止磕头,哀戚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回绣架前继续绣花。就算惹主子不高兴,她也要给儿子娶个书香门第的清白姑娘。夫家几辈都是读书人,是她无能没让儿子读书考功名,她已经没脸面对死去的丈夫,所以她决不能让儿子娶一个没爹的女人。
“怎么是我放过他,我是在拜托您放过他们。”盛楠的伶牙俐齿碰上这样的事儿也是白搭,总不能看着这么大岁数的人一直跪在自己跟前不停的磕头吧!没办法,她站起身离开了针线房。
“姐!求您放过晓峰吧!”春华姨又开始磕头哀求,不等她完就不停的用额头用力叩地。
这样的辞她已经听过了,盛楠不耐烦的跌坐在一边的绣凳上道:“我一开口您就这么!其实你就是嫌彤配不上晓峰。”之前祖母亲自出面要给他们配婚,她也是这样跪着不停的磕头自己儿子配不上彤。“我知道你不喜欢彤,可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您就不能成全自己儿子吗!”她不依不饶的尝试着劝。
“姐!”春华姨倔强的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她哀求道:“彤姑娘是上房的大丫鬟,我们晓峰高攀不上。”
“我拜托您就让晓峰和彤在一起吧!您就别再为难他们了。”盛楠拦不住她磕头,无奈的道。
春华姨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奴婢该死!”
“春华姨。”盛楠站起来看着对自己低眉顺眼的妇人,深吸一口气道:“我拜托您!”她从到大不用求人,拜托这样的字眼都别扭。
“伺候夫人姐是奴婢的福分。”春华姨恭敬的回话。
傍晚的太阳从三面玻璃窗户照进室内,金灿灿的落在绣架的一朵并蒂莲上。盛楠摸了摸那副快绣完的绣品,诚挚的对站在面前的妇人道:“我从就穿您做的衣服,您绣的花朵比真的还好看。”
“是!”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