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夫,相爷怎么样了?”崔老夫人着急的问道。
喻大夫道:“相爷身上还带着病气,受不得刺激,以后啊,少跟他一些烦心事,免得再受刺激。”
“好,好。”崔老夫人连连点头。
因为崔相的病,崔老夫人便安排喻大夫住在上院的厢房,这样,崔相若是出事,喻大夫也能及时赶到,看,还真用上了。
这之后,崔老夫人再也没提过崔荣绣的事,只当这事不存在,只当没这个人。
崔二太太的做法也是一样,在府里下了禁令,将当天在屋里当差的几个丫环叫到跟前,不许外传,若外头听到一丁点风声,就饶不了这几个丫环。
丫环哪敢不听。
崔二太太交待完,又一琢磨,三房还不知道这事啊,早上三爷不在府中,三太太因为孩子来迟了,崔三太太是在崔老太爷晕倒后才来的,她并不知道这事。
崔老夫人一见崔相发病,又将人给赶了,怕她们添乱。
上院外头,崔二太太跟崔三太太正走着,崔三太太看了眼上院的方向,压低声音问崔二太太,“二嫂,爹怎么又发了病?”
崔二太太不想瞒好,这事三房的迟早要知道的,便道:“这事来话长,咱们回去。”
崔三太太有些诧异,难道还是秘密?
终于到了二房,崔二太太将崔三太太拉进屋,并上门,这才开口:“昨日崔荣绣藏在马车上,硬是跟着我进了宫……后来啊,不知怎么的入了皇上的眼,留了下来。”
崔三太太的脸色比崔相更难看。
崔二太太叹气:“相爷就是听了这事才犯了病,老夫人以后再不能提这事,反正你也知道了,就由你告诉三弟吧。”
崔三太太表情更难看了。
崔三爷这几日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崔三太太都不怎么敢开口跟崔三爷话,不知又是谁惹到那个家伙了,唉,崔三太太头痛得很。
崔二太太道:“三弟不在府里?他又出去了?这是去哪了?”
崔三太太一肚子苦水:“我哪知道他去了哪,一早就出门了,不到晚上也不回来,也不知外头谁给了他气受,二嫂,你,既然是外头的事惹他不痛快,不出门不就行了吗,他偏要去外头找不自在。”
崔二太太心里也难受,倒不是崔二爷的事,而是崔荣锦的事,“早知道我当初就该给荣锦定门好亲事,不求多富贵,只好那人好好待她,都是我糊涂,被权势迷了眼,指望着荣锦能当上王妃,唉……”
两人了一通话,将藏在肚子里的话了,心里好受不少。
—
秋水苑。
崔荣华抱着这骨灰坛子在屋里坐了整整一个时辰,而且,一句话都不讲。
妙笔跟生花见了,担忧得很。
对视一眼,妙笔推了推生花,让生花去。
生花走到崔荣华身边,轻声劝道:“二姐,您总不能一直抱着香芸妹妹的……,得让她入土为安吧。”
崔荣华抬头,看了生花一眼。
生花道:“不如去庙里让大师念念经,超度一下。”一般人都得作法事,香芸如今尸骨无存,只剩这么一个坛的灰,真是可怜。
“你得对。”崔荣华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姐,您这是去哪?”生花急忙问道。
“去祖母那。明日我要出府,总得跟祖母一声。”崔荣会道。
“姐!”妙笔大步走了过来,道,“老夫人早上了,以后这府中的事不用去问好,跟二夫人三夫人了就成,相爷在上院养病,老夫人不想让人打扰。”
崔荣华步子一顿。
“姐?”
崔荣华回头,将手中的骨灰坛子放到桌上,然后对妙笔、生花道:“你们看着它,我去找二婶。”
“姐,奴婢跟您去吧。”生花走上前。
崔荣华主想了想道,“你留下看着屋里,妙笔跟我去。”她完,正准备走,突然想起来,“采薇她们放出来了吗?”
生花点点头,道:“放了,采薇姐姐之前还来过,要谢谢二姐您呢。”
崔荣华道:“放了就好。”既然采薇没事,她就放心了。
生花又心道,“不过,采薇姑姑的差事没了。”
崔荣华听了道:“我知道了。”差事没了事,人平安就好。
崔荣华带着生花去了二房。
刚走进院子,就见崔三太太从里面出来,崔二太太跟崔三太太挽着手,亲近得很。崔二太太笑吟吟道,“三弟妹,以后常来啊,如今我这院里也没个话的人……”
崔三太太也笑:“好好,我有空就来。”
“二婶好,三婶好。”崔荣华跟两人打着招呼。
崔三太太看到崔荣华,问了好,正准备留再跟崔荣华几句,谁知,外头急匆匆的走来一个丫环,“三夫人,不好了,三爷回来就将屋子砸了,您快去瞧瞧吧!”
崔三太太听了这话,急着回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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