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结束后,似乎有个外门弟子被送出去了。不过纪师叔也一点儿没吃亏呢,后来还被余道长收做旁听弟子了,也是因祸得福了。”
“余道长?可是余元卜师叔祖?”女冠奇道,他们蓬丘的修士只有到了金丹修为才会被冠上尊称。一般情况下,金丹修为可称其道人、道长,因为只有到了金丹时期,才可算是粗通道术。阴神修为,则可称羽客、羽人、羽士,到了元神方能冠上真人的名号。
元神之后,经历四九天劫。到达天人修为,元神寄托虚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仙人,此时可称真君。天人又有天人五衰,五衰历尽不疯不死者,便成半步金仙。半步金仙又有四个境界,这个暂不详,此后达到合道修为,可称一声金仙道祖。
然而,现下九华大世界连真正的元神真人都见不到了。到底有没有且不细究,至少还在人前活动的也是几百年未见了。就连阴神的羽士们,也鲜有在人前蹦跶的。是以,众修士只好将目光放到还有些活动的金丹道人们身上。
女冠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余元卜达成金丹修为,只是在太虚门有个不成的规矩——唯有掌门与每峰主事才可被称为道长。其余的金丹修士,基本都是从辈分尊称,就像纪启顺先前称余元卜为太师叔祖一般。所以,女冠其实是惊讶余元卜成了摇光峰的主事人罢了。
高颀有些疑惑她的反应,但还是恭敬道:“正是。”
女冠又问:“那这纪师叔是哪位?”
高颀答:“乃是纪启顺,纪师叔。”
话音未落,便见那女冠忽的化作一道遁光冲天而去。高颀被吓得一愣,看向自家师弟道:“我可错了什么?”
周克打了个哈欠,依旧没什么精神:“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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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把钟后,一道遁光落在了摇光峰,恰巧董妙卿从殿中出来。她见是不认识的外门弟子,便问道:“这位师侄,可是有什么事?”
来人正是之前的秀丽女冠,她拱手道:“弟子陶夭见过这位师叔,不知道纪启顺纪师叔可否一见?”
董妙卿先是一愣,随即一笑:“原是来找顺儿的,难得难得。不过呀,你来的未免不是时候。她正在与师父话呢,怕是要等一会儿。”
陶夭忙道:“那弟子改日再来罢,打扰师叔了。”
董妙卿摆手:“别改日了,再改日恐怕又要耽搁许久,你现在有急事吗?”见她摇头,董妙卿便笑道:“那便好,你随我来客堂里坐一坐吧。一会儿她完事了,自然会来找你。”
二人在客堂坐下后,董妙卿给她斟了一杯茶,又端了几盘模样精巧的糕点。这才坐下来,和她聊起了天:“我早要师父去外门挑几个道童来,这样客人上门拜访,也不至于失礼。可她老人家总用不着,今日叫你看笑话了。”
陶夭忙摇头:“没有没有,师叔笑了。”
“唉,什么呀,连个应门儿的都没有,也太磕碜了。幸而我出来看呢,不然多失礼。”董妙卿皱着眉叹气,又从碟里捻起一块儿绿豆糕,展眉笑道,“你怎么不吃呢,这可是顺儿前阵孝敬给师父的,平常还吃不到呢。丫头片子年纪不大,人却傲得很。”
听她这么一,陶夭就愣住了,她以前可不知道纪启顺还会做糕点呢。正想要问,就听到有人笑骂一声:“这算什么,借花献佛?”声音柔和,却极富质感,听之仿佛清风过耳。陶夭扭头望去,便见声音的主人扶着门框,含笑望着她们。
这是一个身量高挑的青年女子,她穿着一件内门弟子制式的浅灰道袍。浓密的黑发绾在同色逍遥巾中,露出饱满光滑的天庭。虽然是普通的穿着,却也没让她泯然众人,反而有一种不同旁人的洒脱清朗。
陶夭不由露出笑来:“师姐?”
纪启顺也回之一笑:“师妹。”
董妙卿咽下绿豆糕,拍了拍手上的渣:“得,你俩好好叙旧吧,我就不在这儿碍事儿了。”完,就一撑膝盖往门口晃去。
陶夭正准备客气一下,就见纪启顺露齿一笑:“今天挺有自知之明啊?”一听这话,陶夭就紧张了。结果人董妙卿一点儿也不在意,哼了声就出去了,还挺贴心的把门儿也给带上了。
“师妹别来无恙。”纪启顺在董妙卿之前的位置坐下,侧过头微笑着打量着多年未见的师妹。她十一岁时与八岁的陶夭相识,十三岁下山游历时两人分别。如今她已经二十了,陶夭也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七年未见,她变了很多,陶夭更是。记忆中的陶夭一直是一个面颊圆润,吃起饭来不要命的女娃娃。然而面前的女冠,却身材婀娜娉婷,秀丽的面庞挂着亲和的笑容:“全托师姐的福。”
纪启顺颇为感慨的叹息道:“师妹变了不少。”她本想师妹长大了,但是细想却似乎有“倚老卖老”之嫌,故而只是变了。她这么一感叹,陶夭自然少不得客气几句。两人寒暄过后,她便随口问道:“师妹这几年出外游历,可有什么所得?”
“也称不上所得,不过是在蓬丘胡乱转悠罢了。”
陶夭谦逊作答,转而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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