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已是在给动手杀人做铺垫了,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对方把霍鸣所知的那个扳指偷走,嫁祸之计就算完成了,至于那假扳指是否交到自己手上并不重要。>
而后续建立在“嫁祸之计”的基础上,如何获取真寻蚕戒的计划,是不需要刁扬的。>
“呵……这种废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刁扬此时则是面露狞色道,“我就直说了,东西,现在藏在一个只有天知地知和我知的地方……如果你今天要杀我灭口,那我保证,你哪怕能活一百岁,找上八十年,也绝对找不到。”>
“哦?”慕容孝不慌不忙地接道,“那你说说,你要怎样才愿‘交货’呢?”>
“好说。”刁扬回道,“酬劳方面嘛……你给的价已经足够,我自己也还有点积蓄,所以不用再多加了,不过……‘帮我隐姓埋名’这条,我考虑再三,还是不劳慕容公子你费心了,我自己来就好……>
“总之,待我拿走酬劳、远走高飞后,最少要再等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
“到那时,我要是仍没有被人追踪或者发现的迹象,我自会修书一封,告诉你东西藏在哪儿。”>
他这个要求,乍听起来有点离谱,其实还算合理。>
因为站在他这个贼的角度,像寻蚕戒这种级别的赃物,到手后本来就是得“藏一段时间”的,三个月到半年并不算久。>
再说你们慕容世家后续在沧州还有一堆破事要处理,你本来也没空去干别的……哪怕扳指现在立刻到手,你也一样是压在手里不敢动,得等到风头过去了才能去找天蚕功。>
至于像“这老登要是干脆从此没了音信,货不交了”或者“把扳指转卖给他人吃两份儿”、以及“干脆自己去找天蚕功练”这些假设,自然也都是不可能的。>
单纯不交货对刁扬来说没任何好处,还会导致慕容孝此后不遗余力地追查他的下落来寻仇。>
再多转卖一次也是一样,他好不容易才归隐,且已经有足够的财富颐养天年了,何必再多拉一方进来,且那一方可能也会灭他口。>
而自己去找天蚕功就更不现实了,刁扬要有心干这事儿,他今天直接带着扳指跑路,不来这儿便是。>
“就这些?”慕容孝听完,平静地问了这么一句。>
“就这些。”刁扬应道。>
慕容孝又假装思考了几秒:“好,我可以答应你。”>
“此话当真?”刁扬道。>
“你若信,便信,若不信,我回你一句‘当真’,不也是废话?”慕容孝道。>
“好,那一言……”刁扬似乎想就此结束这番拉扯。>
“慢。”慕容孝却忽又打断道,“光是这样说说,有些不讲究了,不如我们干上一杯……”他举起酒杯,并用眼神朝刁扬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另一个空杯,“……以酒为誓。”>
“呵……”刁扬可不是什么体面人,他当即又是冷笑,“有这个必要吗?”>
“你是担心我在酒里下毒?”慕容孝道。>
“是。”刁扬道。>
“但我也喝了这酒。”慕容孝又问。>
“哈!慕容公子,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又何必装糊涂呢?”刁扬笑道,“这江湖上,二人同壶共饮,让其中一人中毒,而另一人无事的方法,怕是不止十种吧?”他又顿了顿,“别的不说,据我所知,你们慕容家就有一种叫作‘无能为力’的奇毒,虽不伤人性命,却可以让人暂时全身乏力、无法运功……这玩意儿对你自然是没什么影响,但我喝下去嘛……”>
他说到这儿,也就没必要再讲下去了。>
“行……阁下谨慎,理所应当。”慕容孝放下了酒杯,但转而又伸出了手,“那咱们……击掌为誓,总行了吧?”>
刁扬还是犹豫。>
慕容孝又道:“怎么?怕我的手掌上也抹了毒?”>
“哼……”刁扬冷哼一声,心中暗道自己也确实是有点草木皆兵了——跟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击一下掌,有啥不敢的?>
“好,那咱们……击掌为誓,一言为定!”刁扬说着,便上前半步,略微朝对方探了探身,然后就隔着桌子,轻轻地、快速地拍了一下慕容孝伸出的手掌。>
可他没想到,就在他们双掌相触的瞬间,慕容孝竟突然出招,将他的手腕牢牢攫住。>
这还没完,紧接着刁扬就感到一股极为巧妙的劲道以他的关节作为支点,瞬间就沿着他的手臂神经一路侵下,让他的半边身子都为之一麻。>
麻痹的感觉还没完全褪去,刁扬整个人的重心又被这股擒拿的力量引导着朝旁边倒去,这让他不由得脚下一个趔趄,单膝跪在了桌边。>
“你!”刁扬这边正惊诧于对方竟然身怀武功,且武功不低。>
下一秒,便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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