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惊问之后,慕容抒才有点后知后觉,儿子好像早已在“第五层”往上了。
而阿孝只是淡定地继续说道:“如果我是混元星际门的人,我会这么做……
“我先在一个三方都在的场合,说一个藏‘真扳指’的地方,然后再在一个只有两方在场的场合,拿出一个看起来更真的赝品,跟对方讲……此前三方都在的时候,我拿出来的扳指其实是假的,现在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真的在哪儿,咱们好防另一方一手。
“而为了消除我后找的那个人的疑虑,让他不要怀疑‘那你们眼下来单独找我,也许也是给我看个假的呢?’我就得跟对待真的一样,再煞有其事地做出一些牵制对方的举措,比如双方各自找少量的人去看守,或是设下什么机关毒物、只有双方都在场才能打开之类……
“但无论如何,这次这个,还是假的。
“在这两番欺骗后,我不但给真的寻蚕戒设置了两重迷雾,还能靠这两个赝品去试探谁会泄密或者监守自盗。
“所以……爹,您是三方都在场时被告知的那个,还是后来被他们单独告知的那个?”
慕容抒听到这儿冷汗都下来了,他定了定神方才开口:“我是前者……”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那很好。”慕容孝道。
“好吗?”慕容抒道。
“当然好。”慕容孝道,“因为前者不知道后者所知的那个赝品在哪儿,而后者知道前者的,所以前者所知的赝品丢了,其实后者也会有嫁祸之嫌;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两个赝品都丢了,那除了被第三方偷走之外,也可能是后者故意两个都偷,以此混淆视听。”
“也就是说……”慕容抒到这会儿渐渐跟上儿子思路了,“当‘仅仅是后者所知的赝品丢了’这种情况出现时,唯有前者是不会被怀疑的……这就是‘好’的地方?”
“正是。”慕容孝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下手的,是霍掌门所知的那个赝品。”慕容抒又问。
“是的。”慕容孝道。
“你要嫁祸他?”慕容抒道。
“要。”慕容孝道。
“你嫁祸完他,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个赝品,有何意义呢?”慕容抒道,“况且,刚才那些也都只是你的推测,或许从来就没有你说的‘前者’和‘后者’,即便有,你又去哪里打听,霍掌门所知的那个赝品在哪儿?难道他会告诉你吗?”
“他会的。”慕容孝笑了,“到了比武那天,一旦发生什么变故……他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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