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窗户?不,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在对面的房间上布好火力网。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正面突破!
一想到这里,上了年纪的贝鲁夫并没有任何热血沸腾,却只觉得分外煎熬。
这不是他的主动选择,而是被迫选择,又怎么可能热血得起来呢?
可是,他别无选择!
“哞!”他发出了人类根本无法呼唤出来的言灵之力,宛若雷光一样的炫目光晕在室内闪烁开来。
然而,没等到这道光芒彻底凝成足可以致命的破坏性能量,他身旁的墙壁便发出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千米之外发动的远距离反器材武器的狙击,穿透了纪念馆的墙壁,正中贝鲁夫的上半身。
如果是普通人,他从躯干到脑袋都会被轰成一大团血肉碎片吧。
可是,已经展露了灵能者身份的贝鲁夫却像是被一记老拳轰到了下巴上,整个人倒反着摔到了桌沿后面。大家甚至能看见在那一瞬间,他五官上因为痛苦和意外才产生的惊愕和扭曲。
考虑到逼格已经掉了一干净的问题,贝鲁夫先生说不定更想被一炮打烂上半身呢。
他还没有来得及爬起身来,奥洛女士便挥着巨型的旋棍扑了过去。两杆合金做成的旋棍直接甩了过去,就仿佛是砸过去了两台来拆房子的冲击重锤。
于是乎,贝鲁夫的办公室地板确实就被拆了,他整个人也便随着崩裂的石板直接砸到了下层之中,半天爬不起来。
然而,该说真不愧是灵能者,他依然还活着。
莉莉娅的部下们涌到了地洞边缘,朝着底下的贝鲁夫就是一阵齐射。
诺大一个独立纪念馆,顿时便被惨叫声,哭泣声和逃散声彻底包围了。
“教主……”贝鲁夫在痛苦中抬着手,
此时此刻,不管新塞维利亚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以宇宙为标准来说)隔壁的鲁米纳星上的人却都一无所知。
而正在瑟罗大森林的虚环内部的一行人,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位于瑟罗古城最地下一层,一个仿佛广场一样的大型祭坛上,一场非常古典的祭灵仪式正进行到了一半。
去只见,阴沉的光晕宛若荧光的画笔似的,在地面上勾勒除了繁复的纹路,形成了一个壮阔的巨大法阵。无法用正常言语来描述的符文在法阵之中不断环绕着,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图形和纹章。
四件一看就有些年头的物件,漂浮在巨型法阵的中央圆环之中,仿佛被无形的水波包裹着,在光晕中上下沉浮着。
分别是一柄短剑,一尊印章,一颗宝珠,以及一枚戒指。
仅从美学风格来上看,这几枚物件就一定是出自帝国,充满了古朴而精致的宫廷风。
万灵教的人类祭司,和穿着古典服侍的鲁米纳人,围绕着法阵,用晦涩的发音大声吟诵着诡异的言灵。
“渣渣死!渣渣死!纳斯达克渣渣死!渣渣死!渣渣死!渣死特那渣渣死!”
人类也罢了,但让鲁米纳人念出这种咒语,也真是难为他们的声带了。
阴暗的地下,复杂的法阵,诡谲的咒语,以及一个个立在光影交错之间的施法者,邪教仪式感还真是扑面而来。这种画风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在这么一个“科技昌明”的时代,在场的每个人几乎都有过星际旅行的经验,但他们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同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万灵教教主佛洛雷斯·旺达并没有站在法阵中央,而是立在外围的一座平台上,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法阵的运转。
他的得力助手们,他的“盟友”们也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们占据了瑟罗古城,他们死守了这么长时间,也就是为了这一天了。
“还有两个小时。”有人低声道。这是位年轻的助手。
旺达教主微微颔首。他看似平静,但右手却一直摩挲着手里的一面小镜子。
“放心,一切顺利。”他对岩公道。
后者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眼神从那面镜子上挪开,也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正在主持法阵的鲁米纳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当场倒毙,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他的动作仿佛引发了连锁反应,站在他身侧的两个万灵教徒,以及另一个鲁米纳青年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剥夺了灵魂,无声无息就变成了尸体。
法阵似乎摇曳了一下,光照也褪去了不少。
旺达教主瞥了他上了年纪的助手一眼,后者则早已经走到了法阵周边,比划了一个手势。紧接着,便又有四个身强力壮的人类和鲁米纳人走到了法阵中,补上了空位。
面对这很有夺取他们生命的诡谲仪式,他们一点都没有犹豫,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充满了殉道者的狂热。
然而,平台上却出现了一丝骚动。各路鲁米纳叛军头目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同时也明白,送死是轮不到他们这些“大人物”的,可他们却依然觉得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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