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所以朝廷一直拨大笔的银两,在北方戍边之地,驻扎十万大军。北方苦寒,加上那里的地势造就了军中汉子豪爽的性子,所以酒,成了必不可少的一样物品。尽管军中不提倡饮酒,但是每隔半个月,一个月,都会由朝廷大笔买入烈酒,给军中将士。尤其到冬天的时候,酒的需求,更加的大。
而事情就是从酒开始。张德海在朝会快结束的时候,上了一个折子,大概意思就是如今物价上涨,酒的价格也提升了不少。而且北方人习惯烈酒,之前他们所购的酒大多是从江南购得,始终缺少一份辣劲。后面就是正文了,张德海称,如今北方有一家“酒逢知己”的酒庄,所出的酒不仅价格低廉,而且口感一流。他声称自己派人去接触过,那家酒家很愿意为朝廷服务,以成本价将酒卖给朝廷。
这原本是一件小事,军饷拨出来之后,具体的分配本来就是由张德海自己做主。他上了这么一道折子,表面的目的,也只是和皇上说一声。
朝臣听了,开始也没有什么另类的想法,最多就是,张德海不知道又找到哪家酒庄,吃大笔回扣了。
他们没什么反应,可是莫测其在听到了“酒逢知己”四个字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他心底有多大的起伏!
所以在皇上看似随口问了一句“众卿有何看法的时候”,他在其他人诧异的眼光中站出来反对。
慕容流云貌似很惊讶的望着莫测其:“莫爱卿为何反对?”
莫测其可不是冲动的性子,就在站出来的那么刹那,他已经想好了说法:“回皇上,据老臣所知,朝廷一直从江南的酒庄买酒,常年下来,该酒庄的信誉,质量都有所保证。而且价格,也相当的低廉,为我慕容王朝,节省了好大一笔开销。这‘酒逢知己’酒庄,闻所未闻,也不知道底细。十万大军所需的酒,不是个小数目。贸然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酒庄制造,万一其中出了什么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啊!”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老宰相摆明了反对,其一党派的人马,立刻纷纷进言附议。
慕容流云考虑了一会,似乎是有些听进了莫测其的意见:“莫爱卿所言也不无道理……”
“皇上,臣有话要说。”这个时候,让所有朝臣都诧异的是,宋川竟然站了出来。
他一向秉持中庸之道,对于莫测其和张德海之间的斗争,向来是不一言。可是这一次,怎么会主动站出来。
让人诧异的还在后面,宋川竟然直接反驳了莫测其的看法:“回皇上,臣以为,莫大人所言差异。就臣所知,这‘酒逢知己’酒庄,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小酒庄。这家酒庄,位于翎省韦驮州,乃是当地酒业龙头,把持着整个翎省的酒业。其酒庄以信誉好,品质高,价格低廉著称。只不过因为时间较短,所以目前并没有扩展产业,推广到全国。当时有一点皇上可以查明,这三年来,翎省六成的税收,都是来自这家酒庄。可以说,它是我朝廷的纳税大户,而且账目清晰,对朝廷的一片衷心,由此可见。”
稍微顿了顿,宋川接着说道:“而且这家酒庄,酒兴烈而不烧,非常适合北方酷寒之地。他们的酒,价格也相当的低廉。最便宜的酒,江南酒庄卖给朝廷的,是九文钱。可是据微臣调查所知,在翎省,‘酒逢知己’也只卖七文而已。若是大批购进,相信还能剩下一两文。最便宜的酒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好一些的呢?据微臣大概估计,我们选择这一家酒庄,每年军饷,起码能省下几万两。”
张德海在旁边淡笑不语,不过挑眉望了一眼一脸铁青的莫测其,然后低下眉。
至于宋川,说完之后,就直接眼观鼻,鼻观心。
金銮殿,忽然呈现出一股很怪的气氛,安静到了诡异。
在场的大臣,都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们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幻觉,听错了?
宋川竟然站在张德海这一边,联手抵抗莫测其?
而且在场的都是老狐狸,都听的出来,宋川这可不是临时起意,他和张德海,这是有预谋,早就商量好的!
别说莫测其一党的人傻了眼,就算是张德海和宋川各自党派的人马,也都傻眼了。
难道,这么多年稳定的三足鼎立局面,终于要打破了吗?
若是这个局面打破的话……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心里一阵阵的凉。
一些老程,甚至想起了当年萧老将军血洗京城的画面。
在震惊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慕容流云的身上。大家都知道,如今这个三足鼎立的局势,实际上是皇上一手暗中操控而成的。他会愿意这种局面被打破吗?毕竟,打破所带来的动乱后果,即使是皇上,也得焦头烂额。
慕容流云沉默了好一会,轻叩在龙椅上的声音,在金銮殿里,显得特别的响。
他似乎是想了很久,终于缓缓开口:“张爱卿。”
张德海上前一步:“微臣在。”
“那家酒庄,可信吗?十万大军所需,能够制造的过来吗?”
张德海嘴角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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