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汉人沒了摄政王,朝廷一定会如一盘散沙,到时候我要攻占西京真的是易如反掌了。可是为了一个心里沒有我的女人,我就那么放弃了!
更让我暴怒的是:她之所以对我多看了两眼,完全是因为我和她死去的丈夫长得一模一样!
可恨的女人!
我非把你折磨死不可!
可我还是不忍心,只要她一求我,我就会心软。把她从士兵里救出來,不由分说的占有了她。
如果我不那么自作多情,我早就该占有她了!
原來指望要她的心,可是她的心早就被那小白脸夺走了!
她在我身边,已经成了行尸走肉,沒有灵魂。
直到那小白脸称帝,我趁机告诉她,他身边已经有了皇后,有了很多女人,他已经忘了她,让她趁早死了心吧!
她绝望的想死,可我怎容她不经我的同意就死呢!
我救了她,还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占有她,让她明白这辈子除了我,她不会再回到任何人的身边了!
那两年真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两年啊!
可惜,只是两年而已。
那小白脸竟然倾天下之兵要夺回她,甚至为了她放弃杀了我。
和我一样蠢的男人!
她走了,我却不甘愿一辈子输给那小白脸!
我娶了步真,生了好几个孩子,潜伏了十年,只为在盛世之年,夺回原本属于突厥的一切!
这次突厥和朝廷开战,來的人是汉人的太子。
当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大笑出声,指着那年轻人说:“要不是年岁上有些不对,我真要怀疑你是我和她的种了!”
这年轻太子的眉眼,那么像她,可是他的下颚,却又很像我!
可这年轻太子的心机却和那小白脸如出一辙!我几次在他手中折损,险些吃了大亏!
这场战事持续了一年多,最后,我还是败在了年轻太子的手中。
他将我围困在中间,对我说:“我曾听我母后说过你的事,对敌人绝不手软!我父皇已容你多活了十年,现在,也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我紧抿着唇不语,眼睛只管盯着他的眉眼,好像这样就能看到那女人似的!
他微微皱眉,挥手让人将我的女人和孩子们都绑了來。
就像当初我对处木昆叛军所做的一样,这年轻人一定是听说过的吧!那女人……我从怀中掏出她曾戴过的红头巾,苦笑起來。
年轻太子纵身下马,不顾其他人的劝阻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根马鞭。
我愣住,这根马鞭……我记得,我记得!是我送给她的!
年轻太子低声说:“我父皇要我杀你,但母后她……你若肯降,我便饶你一命。”
我看着他哈哈大笑,降?我贺戮这一生里从不知什么是投降!
透过红色的纱巾,年轻太子的眉眼也变得柔和起來……我忽然抬起手,他却后退了一步,我笑了笑,盯着他的眉眼说:“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啊!”
他皱了皱眉,我看了一眼被捆绑着的妻儿,又看了一眼无边的大漠,忽然想起一事。对他道:“将來有一天,你母亲若是死了,记得,别把她安葬在什么陵寝地宫,把她的骸骨运到大漠,葬在这里……”
年轻太子深深蹙眉,冷冷道:“我母后若去了,自然要和我父皇合葬在帝陵!”
“不!”我坚决的打断他的话,肃然道,“你母亲最想安葬的地方是这里,她曾经说过的……葬在这里,亘古不变……”
年轻太子大概觉得我说的是疯话吧!死了也不肯成全那小白脸!我就是不想成全又怎样!活着的时候霸占她,难道死了也不肯为她了结心愿吗?
他转过身说了一个字:“杀!”
脖间一凉,我仿佛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倒在黄沙上。被风吹起的红头巾盖在了我的头上,我看到步真和孩子们全部倒在血泊里。
红色的夕阳落在黄沙尽头,耳边的风呼呼吹着,天上的苍鹰依旧在盘旋。我手中紧紧握住那根马鞭,汉军慢慢的撤退了,我的眼睛不肯闭上。
年轻太子沒有再回头看一眼,他的手段狠辣一如我,用我的鲜血洗清他的帝王之路。
眼皮沉沉的阖上,这世上再也沒有了突厥。
如果那一年,我沒有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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