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箭转回身来,拓跋月把柔福的小帽递到她面前,表情宁静。
柔稿起眉头,没有伸手去接,拓跋月这种不设防的态度,让她本能的摆出冰冷威严的那一面。“他已经不在了,你还敢离我这么近,不怕我杀了你?”
拓跋月微微一笑,依然固执的举着小帽。“我的男人之所以放心的离开,因为他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他信任你,我信任他。”听到如此直白朴素的道理,柔富阵失神。接过小帽,束重新戴上帽子的这点时间,她忍不住扪心自问:我能够这样毫无濒的信任他吗?
答案让她很伤感,即便曾经有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看过招讨府的秘密宗卷后,她对那个曾经的震哥,就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疑问。
在凤凰山庄稍有闲暇的时候,柔覆想过这个问题∏时候,她把原因归结于两人相隔太远,不能朝夕相处,自然就心生隔阂。刚刚听过拓跋月乎于心的简单道理,柔感些明白,这种信任与距离无关,完全是最单纯的情感↓和岳震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他们谁也不能忘记身后的背景,全心全意的投入。
简单的整装,青衣小帽一身男装的柔福,还是让拓跋月连连点头⊙口赞道:“你比他说的还要漂亮些。”
心态有了些许的改变,原本对拓跋月就没有什么恶感的柔福,抗拒抵触之心不免减弱了许多↓到拓跋月这样讲,她当然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哦,他竟然敢在你的面前提起我?都说过什么呢?”
“说过,咯咯;;;不能告诉你,要是让他知道了,会生气的。”拓跋月很少有机会遇到年龄相仿的女伴,正准备和盘托出时,才猛然想起夫妻之间的私密话,尤其是和这位大宋公主,是不该说出来的。
拓跋月鲜有机会接触同龄人,柔福何尝不是呢?拓跋月身上那种豪爽与娇憨糅合在一起的异族风情,让她倍感新鲜。
“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哩。”
听出柔福话语中明显的失落,拓跋月有些后悔,也有些不忍心。大眼睛转转,她展颜笑道:“要不,就说说他这两年的事吧,想想也真是的,他吃了好多的苦哦。”
两个女孩子有了共同话题,事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一个娓娓诉说,一个安静的倾听。刚开始拓跋月不过是复述听来的事情,有的细节很模糊,但是却勾起了柔福的回忆,想起那个疯牛狂奔的惊魂之夜。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坐在一团缆绳上,肩头挨着肩头。讲述和倾听的女子,都不能自拔的沉浸在那个男人的故事里。
说到岳震雪原获救,报恩牧羊,紧接着就是他们夫妻两个初遇的情景。侧过脸来,看着眼波如水,柔情四溢的拓跋月,柔改头酸溜溜的,好不羡慕。
但是随着临山原的惨案,分神的柔钢很快被拉回去,听闻情郎浴血山林,悲苦执着的找寻失散的阿妹,她仿佛也身临其境,眼睛里雾气朦胧≠后来大多是拓跋月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就变得更加详细,甚至连很多当事人的表情,拓跋月至今还能记忆犹新。
过于投入的缘故,她们两个竟然没有觉,故事的主人公岳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过道的另一头,静静的看着她们。
尽管理智告诉他,善良的柔福不会伤害他的妻子。但是情感上,岳震哪能踏踏实实的去做其他事情?合的深夜有些阴冷,他找到火盆和木炭,又拿了两件披风下到底舱,看到眼前情景有些**。
岳震的内心深处,一直都认为妻子和柔福都是不同寻常的女子,可是这一幕,还是出乎他的预料,也让他更加坚信,女人是一种很奇怪,很可爱的生物。
直到手里的火盆越来越烫,他才加重了脚步来到她们近前。把火盆放下,将披风递给妻子,岳震本想留下来听听她们说些什么,却被拓跋月笑着撵走,只是柔福裹上披风的时候,看向岳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温柔。
离开底舱的路上,岳震使劲的挠着脑袋,想不通妻子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人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登上甲板,冰凉湿润的海风迎面吹来,他晕乎乎的脑袋清凉开朗∞子这样,无非是不想看着昔日的情侣反目成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至少这趟北上辽东,自己这一方可以和柔膏安无事。
风徐浪平,大船向东北方平稳的前进着。淮帮的水手们轮流休息,侯勇在船头注意着航线,岳震无事可做,就跑去和他聊天。
两人谈天说地,岳震最关心的还是辽东的情形,可惜侯勇也是多年不曾前往,说得都是当年的状况,并不能给他太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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