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饶有兴趣的问道。
“算是吧!”约书亚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他讨厌阅读的时候被人打扰。
这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冲着吧台后头的酒保伸出了酒杯,嚷嚷道:“再来一杯!”
酒保却不看几乎是伸到他鼻子底下的酒杯,而是转头向约书亚问道:“满上吗?”是的,这位酒保很清楚,眼前这个高大的青年兜里是布挨着布,一分钱都没有,真正的金主是这个沉迷于报纸的少年。
约书亚依然没有抬头:“满上,今天他带来的报纸不错,随便喝!”
这话让酒保和高大青年都高兴起来,前者自然是巴不得酒客喝得越多越好,毕竟现在经济不景气,像这种平民酒吧是客人一天不如一天,大部分人连肚子都吃不饱,哪里有闲钱喝酒呢?
至于后者,那真心是十足的酒鬼,因为酗酒和烂赌已经欠了一屁股的账,以至于他这个法学院的高材生不得不去印刷厂当小工赚钱糊口。不过就算如此他依然放不下杯中物,抓住一切机会弄酒喝。
布律纳(布吕内)一边大口大口的吞着酒精,另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两个新朋友。王家军校的校服说明他们是军校学员,而且看他们略显幼稚的脸蛋估计是低年级学员,他还能看出这两个人中真正为的是那个东方小子。实际上布律纳的主要注意力也集中在约书亚那里,实在是约书亚太特殊了。
能进入王家军校学习的东方人本来就有些不可思议,而且其年龄和处事手段完全不成正比。比如布律纳同这两位的结识就源自他被债主殴打,当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布律纳就像垃圾一样被丢在街上,没有任何一个行人前来帮助他,直到约书亚走到他面前问道:“你在印刷厂工作?”
当时布律纳并不想搭理看上去很幼稚的约书亚,所以对这个问题他是无动于衷,依然“躺在地上看星星”,直到约书亚将一瓶波尔多的葡萄酒放在他身边说:“我请你的。”之后,布律纳才对这个奇怪的东方少年产生兴趣。
再后来因为一瓶酒的交情,布律纳同约书亚终于有话说了,很快他就接受了约书亚提出的拿报纸和传单换酒喝的建议,每个周六晚上的固定时间,他们就会在这个酒吧碰头,然后各取所需。
持续了几个星期之后,在今天布律纳终于忍不住了,他很想知道约书亚是不是真的对政治感兴趣。
“算是吧!”
约书亚依然没有抬头,对他来说报纸和传单上的各种消息比布律纳那张因为酗酒而显得蜡黄的脸有意思多了。
“哦?”布律纳终于放下了酒杯,他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问道:“那你对办报有没有兴趣?”
这一次约书亚终于抬起了头,他重新打量了这位身材高大却面黄肌瘦,英姿飒爽但又酒气熏天的新朋友一番。他所了解的是这个人叫纪晓姆.马里.阿内.布律纳,今年25岁,父亲是律师,这货在巴黎是学的法学,不过因为酗酒和烂赌经济状况很糟糕,现在在印刷厂当抄写工。
约书亚有些不明白这样一个看上去很lb很落魄的家伙怎么忽然对办报有兴趣了,像他这样的家伙不应该像烂泥一样醉生梦死,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
沉吟了片刻,约书亚问道:“你想办什么样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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