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连忙移开眼睛,道,“居然让大东家亲自送我,我可真是荣幸。”>
殷洵不话了,白君灼跟着他出府,二人速度极慢,不像赶着回家,而像散步。今晚月色很好,地上两个人的影子紧紧地挨在一起。>
这一路都没有什么话,气氛越来越诡异,白君灼心里觉得别扭,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殷公子,你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那就赶紧吧,再不,我可要到家了。”>
殷洵是一直想开口,但他要的话,是深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他一直在犹豫,这十七岁的丫头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他抬头看了看天,今夜,是月半。>
“你……”白君灼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察觉到什么不对,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低血糖啊?为什么脸色如此苍白,唇色也是……”>
殷洵垂眸看她,不解道,“什么是低血糖?”>
“这个……”>
正当白君灼犹豫着要怎么解释,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怎么会有马蹄声?洛阳城向来有规矩,酉时以后就不许骑着马在城里乱逛的啊。>
不一会儿,视野中便出现一阵火光,一大批人骑着马冲了过来。>
殷洵一伸手便揽住了白君灼的腰,一个旋转便把她抵在墙角,将她按进怀中。>
“别出声,是马匪。”殷洵在她耳边声道。>
马匪!白君灼想起多日前道听到的关于这批马匪的消息,怎么她穿来就一直倒霉,概率事件频发,简直就像是“被祥瑞”了。>
白君灼不敢乱动,靠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本是无意识地听着的,可不一会儿她便察觉他的心速有些问题。>
她抬头,奇怪地问道,“遇见突发状况,你应该心跳加速才对,可为何你心跳的速度比正乘还要慢?”>
殷洵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又探出头看了眼那些马匪,自语道,“这马连舟是吃草长大的么,居然让马匪跑到城里来了。”>
白君灼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讨论面前这个男人身体的时候,那些马匪随时都可能发现他们。>
“这么多人,要被发现了,我们绝对逃不了了。”白君灼也偷偷看了一眼,轻声道。>
殷洵点头,“平时可以,今夜不行。”>
白君灼垂眸思虑逃跑的办法,殷洵突然道,“我们回去。”>
他没给白君灼反应的时间,拉着她便向回走去,白君灼碰到他的手,惊讶道,“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
“谁在那边?!”在附近抢东西的马匪听到声音,火把便照了过来。>
殷洵眉头紧蹙,从腰间抽出状如腰带的软剑。>
“哟,这里还有个长的不错的妞。”为首的马匪托着下巴淫笑,向白君灼这边走来。>
殷洵刚想出剑,心口突然一阵抽痛,他扶着胸口跪了下去,白君灼见如此,对那些马匪道,“他是病人,我是女人,你们乘人之危!”>
“哈哈哈……”那群马匪都笑了起来,为首的道,“这妞完全弄不清楚状况,咱们这些抢东西的,还能是正人君子吗?”>
他们走到白君灼身边,正要伸手,突然有人来报,“大当家的,官府的人来了!”>
“什么?”马匪头子脸上的笑意卸下,看了一眼白君灼和殷洵,道,“我们走,把他们俩个带上!”>
“是!”着,那群马匪将白君灼和殷洵塞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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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府,莫鹰不解地对陆抗道,“你主子干嘛要让我再过来看看你啊?我除了办事,其他的时间都陪着你,自然知道你的伤势……”>
陆抗笑的像一只狐狸,道,“爷是要制造机会与白姑娘单独相处,不出意外的话,爷的暗卫,也会被支开。”>
“什么?”莫鹰惊讶道,“可今晚是月圆,主子又只身一人,他会不会有握?”>
陆抗摇了摇头,“以爷的身手,就算今夜月圆,也是可以自保的。”>
莫鹰一听,松了口气,可又突然抬起头,道,“主子为什么要单独跟白姑娘一起,莫非主子对白姑娘……”>
陆抗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爷是那样不顾大局的人吗?他对白姑娘无论有没有怀那样的心思,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流露出来—知道,爷的病可是大忌讳,除了爷极为信任的人以外,不可以让其他的人察觉到一分一毫!”>
“哦……”莫鹰挠了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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