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过去看看妹妹,她怀有身孕,万万不可出岔子啊!”>
白君灼连忙起身,无奈脚上有伤,只能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往梅姨娘的院子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守夫人的丫鬟故意带她饶远路,她们将近走了半个时辰才到梅姨娘的院子,梅姨娘已经被救上来了,面色青白的躺在床上,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房间里也围着其他的姨太太,各个神色异样。>
白君灼走到她的床边为她诊脉,又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真是可怜,这分明就是被人家按进水中,为了不让她挣扎还按了好一会儿。>
“怎么样?妹妹和她腹中的胎儿没事吧?”太守夫人关切道。>
白君灼眼珠一转,神色怔然道:“梅姨娘腹中胎儿不保,性命堪忧,务必请马大人过来,不定就是见她最后一面了!”>
太守夫人面露难色:“可是老爷忙于处理要事,没空来后宅......”>
后面立马有妾道:“姐姐,你一向温和宽厚,如今梅姐姐就快死了,你都不让她见老爷最后一面吗?”>
又有妾道:“不定老爷一过来,还能查出是谁推梅姐姐下水,为梅姐姐报仇呢。”>
太守夫人被气的不轻,只好让丫鬟去告诉马连州。>
她转身对白君灼道:“还请白姑娘务必救活妹妹,保不住胎儿不要紧,关键是要薄妹妹!”>
白君灼怔然道:“我一定尽力。”>
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这梅姨娘就会醒过来了,白君灼拿出银针在她睡穴上刺了一针,让她更加香甜的睡下去。>
白君灼一边扎针一边默念:“你可别怪我啊,只是马连州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借你们之手弄的他不得安生就对不起洛阳百姓。”>
太守夫人听不清她在念叨什么,出声问道:“白姑娘,你什么?”>
“我梅姨娘真可怜,这个孩子绝对保不住了。”白君灼语气中有一丝怜悯。>
太守夫人松了口气,安慰道:“没关系,白姑娘尽力便好。”>
不一会儿,马连州便赶了过来,一进门就道:“听梅儿怀孕了,又失足落水,丢了孩子,是怎么回事?”>
“老爷,妹妹她......”太守夫人哭丧着脸迎了过去,马连州理都没理她,直接扑到床边握住梅姨娘的手。>
白君灼连忙后退,把位置让给他,此时她只需要做一个无足轻重的大夫,安静的站在一边便好。>
“老爷,你别太难过了。”>
太守夫人尴尬了好一会儿,又走到马连州的身边,马连州转身“啪”的给了她一巴掌,怒道:“你是怎么管这后宅的?!”>
太守夫人哭哭啼啼地跪倒在地,其他的妾皆过去,劝阻的劝阻,火上浇油的浇油。>
白君灼顿时觉得肉疼,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从房间退了出去。>
不过奇怪的是,外面居然没有看见陆抗。>
陆抗此时正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向刚到不久的殷洵汇报这里的状况:“主子,你可算来了,正巧赶上白姑娘一手策划的好戏的最后一幕。”>
“她又做了什么?”>
“马连州留白姑娘用晚膳,在等待的期间,白姑娘就随意在后宅的女人之间了几句话,便搅得一团糟了。”陆抗含笑回答道:“还好白姑娘只是普通的大夫,若是有朝一日成为御医,可不搅得陛下的后宫也一团糟。”>
殷洵冷冷瞥了他一眼:“白君灼不是是非不分的女人,也不是偏要搅得别人不安生,自己才快活的万恶之徒,她对付马连州是因为马连州弄出寒食散这样伤天害理的东西№外,后宫的女人可不像普通后宅的女人这般愚蠢,听她三言两语就不分东南西北。”>
陆抗低声道:“果然么。”>
“果然什么?”殷洵不解。>
“果然主子已经有了把白姑娘带回皇城的念头啊。”>
殷洵张了张口,正要什么,却听见假山对面白君灼的声音:“陆抗,你在那里吗?”>
殷洵一个闪身消失在假山之后,陆抗摇着扇子走了出去。>
“你躲在这里干嘛?”白君灼问道。>
“看风景。”陆抗轻轻摇着扇子。>
白君灼瞪他一眼,这人总是神神秘秘的,殷洵的三个手下就他最不好对付了。>
陆抗含笑问道:“白姑娘怎么出来了?那个女人被你救活了?”>
“救什么活,本来就不会死,”白君灼道,“我可是很有分寸的,怎么会把罪不至死的人弄死!”>
陆抗点了点头,旋即又道:“在下有一事,刚才就想问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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