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瑄走过去向玉真见礼,玉真犹豫了一下,正想让人给张瑄调换一下坐席,却见张瑄已经坐了过去。
因为同为年轻一辈,所以张瑄的坐席也安置在这一边,紧挨着杨勋和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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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宴还是那番套路∪是玉真做一番冠冕堂皇的开场白,阿不思父子发表“感言”致谢道场宾客,然后歌舞乐起,靡靡之音充斥于全场之中。
张瑄淡然趺坐,自斟自饮,很少与周遭的权贵子弟搭腔说话,偶尔与裴徽笑着谈谈心。
陈和一直冷视着张瑄这边,他心里其实颇有些诧异:这张瑄明明是依仗杨家权势起家的人,最近又有杨国忠亲自向皇帝举荐为官,但他对杨勋的态度又何以如此淡漠;而反过来说,杨勋对他似乎也并不怎么买账。
杨勋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来是因为张瑄之前不识抬举拒绝投入杨国忠门下,别人不知杨家人“甘苦自知”;二来是今日张瑄没有对他逢迎一二,态度甚是倨傲。
但这股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杨勋见阿不思的儿子被皇帝刚册封为中郎将、河西兵马使的阿斯那笑吟吟地举着酒盏走过来,竟然向张瑄拱手见礼,“子瞻老弟,承蒙捧场,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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