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他们与朕同桌而食的机会。”
“哦。”他的意思是说胆子够大的人才有资格和他坐在一起吃饭,这算不算是变着法儿地在夸我?
两个人吃的饭菜本来准备得就不多,这会儿边聊边吃,碗碟差不多都空了,我只吃了六七分饱,为的是腾出肚子再吃些甜汤,一人一碗百合莲子汤,我已喝下好几口,龙潇却动也未动。
我摒退宫人,屋内只竖潇与我,他满目寒星地看着我,冷得我一个激灵,只得问他:“你不喜甜食?方才为何不说?”
孰料他没来由一怒,竟是将整碗汤打翻在地,连带几个空空如也的盘子遭了殃,一地碎片,尽是狼藉。
不知他又生哪门子气,我索性识趣地不吭声。
“朕看到这碗百合莲子汤,就想起一个憎恶至极的人,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鞭尸解恨,秦曦你说该如何是好?”他翻脸之快只在折之间,一字一句无不透出野狼一般的凶狠,森然可怖的神情恨不得连我也一起生吞活剥,尤其鞭尸解恨四个字听上去令人异常惊惧,我不禁想到底何人让他恨之入骨,连死了都不能放过?
还以为他今夜心情不错,却是我的错觉,这下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就知道不该心软留他用膳。
我默声不语让他更为恼怒,仿佛一拳击打在空气里得不到宣泄,他忽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提起,把我整个人拖拽出门,一路朝隐月殿外走去,他如此激动让我始料未及,我跌跌撞撞只能跟在他身后,腕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忍不住出声哀求:“龙潇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你想让我去哪儿直说就是,犯不着用这种方式,你这样叫人看到,有损你的威名——”
不一会儿已经离开隐月殿,宫里到处是巡逻的侍卫,万一被人撞见,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辩不清,他是无所谓,贵为天子,谁敢说他的不是?只怕我这个轩王妃成了“言行媚主”的祸水,被文官们处处戳脊梁骨了。
我说的直白,他竟闻也未闻,或者说他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我的话,我急了,踉跄中使劲去掰他的手想摆脱他,不想他的力气那么大,五根手指纹丝未动。
于是想也不想就一口咬了下去,起初不敢咬得太用力,见他没有要松手的样子,我狠了狠心加重力道,直到唇齿间传来血腥气,他猛地甩开手,我只觉耳边生风,硬生生挨了他一记耳光,整个人重心不稳,往侧边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方才屋内放有暖炉,我穿得并不厚,被他拉出来连暖裘都未披,这会儿身体挨着地,凉意上身,顿时不可自抑地发颤∫慢慢站起来,脸颊肿得老高,嘴巴漏风,双眼清明地凝视着他,淡漠中夹杂着疏离:“皇上到底为何恨我?”
这话藏在我心里很久,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李轩的缘故,不曾细想,住在宫中几个月下来,我与他却鲜有几次为李轩争吵,撇去李轩,他并未对我怎样,只是放任我待在隐月殿,甚至如龙拓所说还找人替我解闷。
今晚他的反郴因一碗为他所不喜的甜汤,这不是一个巧合,他这般憎恨一个人,因那人转而厌恶我,是我与他口中恨着的人有什么关系?他对我的身世知是不知?
我冷静得不能再冷静,心底涌上刺骨的寒意:“你并非无缘无故讨厌我,而是因为我的身世厌恶我,对么?若不是顾及李轩,我可能早就死了。”
连我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反观龙潇,他整个人被厚重的寒气包裹,周身散发出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很少情绪外露的他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恨,反而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像只盯紧猎物的狼,每一步都暗藏杀机,充满威胁的意味。
我在他的紧逼中倒退几步,听他用一种魅惑而握的声音引诱我:“你就这么想知道你是谁?”
这句话像毒药勾出几丝消,瞬间被浇灭:“朕偏偏不会告诉你,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的身世,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报复般继续道:“你大可以一己之力去探听,但每一个你找到的人,朕都不会让他活着。”
末了,他还不忘再捅一刀:“为何不去问问你的好夫君呢,他对你的身份可是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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