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举办舞会的舞厅附近的时候,伊丽莎白想起应该要顺道去探望一位住在附近的朋友。|但为了不妨碍其他人散步的兴致,陪她一道去的人不需要太多←们完全可以和她们分开行动,然后在一个钟头之后在广场那边碰头。
她说了她要去拜访的那位小姐的名字,然后问玛丽愿不愿意陪她去∏位小姐和玛丽也有些交情,因此不管伊丽莎白出于什么动机邀请她,她都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应该接受,再加上苏现在正在休息,那就没什么人会反对她和自己的姐姐待上一会儿≮是她便跟着姐姐客客气气的和黑贝斯上校道了个歉,离开了众人。
郎伯恩和那家人的交情还是玛丽七八岁时候的事情∏时候那家人住的离他们很近,她似乎还能常弛各种场合看到那家人。可后来那家人将自己舒适的住宅连同家具瓷器一起租给了有钱的租客,自己则搬到了一个较小的房子里住。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他们开始减少了在邻里间社交的次数。
贝内特夫人从当时的茶会中打听到那家人欠了不少钱,以他们的收入完全无法偿还债务,只好靠出租房子减少用度来还债。贝内特夫人那时候就料定他们绝对无法仅靠出租房子来还清这笔数目不小的债务◎为那家人有八个孩子要抚养,做为一家之主的那位先生又对外出另谋生计深恶痛绝,觉得那简直是丢尽了脸面,贝内特夫人曾经私下里问那家的太太,需不需要把自己在伦敦做生意的兄弟介绍给他们,结果连那位夫人都忙不迭的躲开了这个话题←们再怎么俭省也不可能不需要面包不需要披肩,结果旧债根本还不上多少≈欠下了新债。结果家里的长女和次女都被好心的亲友收养,才勉强维持了出入平衡。
大概是三年前的时候,那家人受不了欠债带来的长期的道德压力和生活水准的限制——没有糖可以放的下午茶简直要把他们逼疯了,于是他们通过律师悄悄放出风声,说如果有哪一位最最亲密的朋友或是有哪一位体面的客户要是看上了这栋房子,他们可以为了友谊和敬意将房子让出来——只要有一个十分合理合情的价格就行了。
房子很快就被卖掉了,具体谈判价格的细节当事人都没有透露,不过贝内特夫人十分肯定那个房子至少换到了六万英镑,要是时间更充裕或是有个更好的中间人的话,那房子还能叫到更高的价格。不知道还了债以后还事多少钱,总之那家人就此搬到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更俭省的房子里——他们在某栋房子里租了几个房间用作正常的生活起居♀样发展下去,做父母的似乎还能有一笔小钱留给自己的长子继承,于是他们在经历了无边的痛苦和现实的羞辱之后终于有找回了生活的节奏——既鲜少痴迷于重温旧梦,又用了更积极的或者说是坦诚的心态去面对他们已经变穷了的现实——他们虽然远离了自己身属阶层应有的生活水准,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家的孩子比父母要更实际一些,实际上他们也没过上多少好日子,因此对那种父母渴望的且曾经过惯了的好日子没那么多执念←们中的大部分都决定要找一份稳当的工作,即使那些没有成年的孩子也觉得自己以后应该要去工作。
这家的第三个女儿和伊丽莎白一样大×丽莎白和她的关系也不错,就在刚刚伊丽莎白告诉玛丽那位小姐几乎已经决定到了春天就去邻郡谋一份家庭教师的差事
“做家庭女教师?”玛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这几乎我们的共识里最容易缺乏自尊和地位的工作了吧。从这份工作里能够获取多少尊严和权力,完全取决于运气——简直就像是在赌大小。”
“是的,但那的确是万不得已的选择了。家庭女教师是唯一一份让她可以濒淑女身份的工作$果她放弃了她的身份去做一些看似更轻松更有钱但是不适合淑女从事的工作,那么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她父母所在的这个阶层了—么忍耐,要么是另一种忍耐,生活给我们的选择不都是这样的狭窄吗?”
“她要去的那家人怎么样?打听过了吗?已经了解了吗?她们家的竖琴呢?”
“那把琴早就卖掉了∏户人家是高丁夫人的亲戚,给的薪水应该还不错,一年大概五十镑吧。但我们能知道的也就这样了。结果还是要看运气←运气庇她∫们得消像这样的女孩子都有这种好运气,这样说不定轮到我们的时候,运气才能保持惯性。”
“你想太多了,我们应该是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玛丽很自然的想起苏说过的未来。
“消如此吧。”伊丽莎白笑了笑。
她们很快就走到了那栋房子,不过那位小姐并不在,她的妹妹说她去邮局取信去了∏个小姑娘很客气地问她们要不要到她们的房间里等她,可她们听说她还可能去高丁家一趟便打消了等她的主意。
玛丽发现伊丽莎白并不打算因此提早和众人汇合,反而想和她独处一会儿,就顺从了她的安排↓们走到一处设有户外木椅的地方,趁着还有阳光打算坐上几分钟。
“你是不是想和我谈谈黑贝斯上校刚刚说的那些话?”
“是的,我正打算要和你对这件稍微聊上几句。就几句,你别怪我太多管闲事。”伊丽莎白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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