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君大抵是前一种。老夫愈发期待,郡君和王家的这盘棋,谁能下到最后。”
辛夷笑得矜持,连道不敢当,她始终微垂着头,就算郑诲向她行礼,她也把自己放在小辈的地位,这番识趣,自然又让郑诲好感大涨。
“一扶之恩,涌泉相报。往后若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郡君尽管来郑府,大门随时为郡君打开。”郑诲笑着拍拍辛夷的肩膀。
二人又一番客气,郑诲才告辞离去,辛夷不介意和郑家交好,至少郑斯璎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个五姓之族向着她,总比单打独斗的好。
天色向晚,佛钟浩荡,金色的夕阳映得满庭菩提流光。
达官显贵们都陆续告辞,只留下几个李建熙的直系亲属呆着守灵,除此之外就还有个辛夷。
她没走。
或者说,她不敢走。
她满脑子都是王俭那一眼的杀意,她相信王俭的刀刃根本等不及。要么就这阵子,甚至就是马上,刀刃就要饮血。
比如最好的时机,就是她回辛府的路上。
彼时来个一刀滚头颅,编个路遇劫匪遭不测,谁也不知风头正盛的怀安郡君,到底是怎么陈尸半路的。
尤其是辛夷没带丫鬟,独自来的罔极寺,那这段回程就更是凶险万分。
她只有等。
等到天色将晚,凭她如今在辛府的地位,族人或香佩察觉意外,定然会派人来寻她。多几双人眼,王家的刀也就不会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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