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旬。皇帝李赫率部分朝臣后妃,别长安,出关中,向江淮,开始了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的御幸江南。
圣旨出,天下惊。本是三春明媚的长安城,乍然就掀起了腥风血雨。
仅仅在当日,皇帝前脚才走,王俭就站到了李景霈身边——李景霈作为监国坐在龙椅上,王俭就站到了龙椅旁边,和赵王同时接受群臣朝拜,同时受理全国奏章。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却似有二主。这太不合祖宗规矩,或者说太狂妄露骨的野心,天下却没人敢吱个声。
连说话都得扭过头去看王俭脸色的赵王李景霈,也只是嘻嘻哈哈地逢人便说“舅舅帮本王分担,本王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怨呢”。
所有奏折都有王俭过目,赵王不过是最后盖个玉玺。所有朝臣面圣前先得见王俭,王府成了另一处麟德殿。
王家在长安城横着走,连王家看门的狗溜达到街上,行人百姓也纷纷避让行礼。更别说顶着王姓的人,直接把长安当做了自家宅。
王家势盛到达了巅峰,大魏不姓李改了姓王。于是同时,王家对头们的活路也到了终点。
四月中旬。王俭以“莫须有”的罪名,借赵王之手颁下圣旨,黜郡君衔,抄捡辛府。
罢黜。抄家。
大难临头风雨恶。辛府瞬间成了风暴的中心。没有任何人敢站出来为辛府说句话,哪怕是“莫须有”的罪名太过荒唐,也没人敢对辛府表现出哪怕一丝的同情。
辛氏,成了众人所弃。辛府,成了王家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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