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了,要改名叫海军,可我们这边,却是连正儿八经的水师都没有……我们的战船,只能近海逡巡,出不了海,也打不了海战。能远航去天津的,不过是一些商船罢了。”
他这话说的还是客气了,实际上契丹的水师能上船的,不是汉兵,就是渤海或者朝鲜,契丹人回纥人奚族人别说打海战,一上船就晕乎了!
耶律李胡皱眉道:“要是这样。那就算张迈真的将天津抽调一空,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了。”
敌人就算再怎么空虚,但如果自己根本就没有攻击力的话,那就说什么都没用了。
耶律察割却是心头一动,说:“我们的船能运兵不?”
韩德枢说道:“我们的船只是打不了海战,运兵运粮都是可以的。”
耶律察割问:“可以运多少人?”
韩德枢道:“若是我们官家的船。可以运五六千人,若是将商船全部搜罗起来,运三四万人倒也不成问题。”
耶律察割大喜道:“若是这样,那我有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如果成功,所建功业不可估量,如果失败,那也送走一帮瘟神。”
“什么计策?”
耶律察割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耶律李胡大喜道:“好,好。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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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的这次伐唐之举,虽然搞得举世皆知,但天下人都不认为契丹真敢伐唐,长安刘知远、南齐李昪还有漠北的部族都蠢蠢欲动——但一直就只是蠢蠢欲动,在唐辽真正开战之前,没有人真的动!徐州和太原两地,也明里暗里地向燕京施加压力,不是真的就敢造反。而是想趁着张迈西巡、契丹东侵来跟幽州这边讨价还价,争取多一点的好处。安重荣上表要求朝廷赠予丹书铁券。正式封他为晋国公,以北到雁门、南到汾州之地世袭罔替。李守贞也上表恳请封他为徐国公,他愿为大唐守淮北之地,永为边藩。反而是长安方面毫无动静。
耶律李胡举兵西进时,燕京召开了好几次廷议,朝野也是议论纷纷——但辽阳府近来的动态。都随着商人西传,并非只有曹元忠的细作知道辽国的形势,市井间无论文士还是商人都能对辽国的政变论出个一二三来。
经过分析之后,大部分人都认为辽国的西侵必定是雷声大雨点小——“貌似外战,其实内战!”都认为耶律李胡是借着“伐唐”之名来夺取国内的兵权政权。
因此无论政务院的执政、翰林院的学士还是纠评台的御史。都主张“外抚内压”:对漠北的部族怀柔绥远,对太原、徐州则厉词拒绝他们的所有条件!
政府、学府和纠评台都表现得如此强硬,两道斥责的诏书便很快出台,将安重荣李守贞都痛责了一番,本来冯道还有些担心二人恼羞成怒惹起兵灾,结果无论太原还是徐州都对这痛责默不作声,该输送的夏税还是照样输送了。
府台的官员们见状大喜,对这两封诏书带来的胜利十分欣然,燕京市井也是议论纷纷,觉得此番运作,真可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但对于漠北部落的怀柔政策,则受到了军方的强烈抵制。没有张迈的枢密院是一个弱势的枢密院,而对部族的政策涉及到军务,既没有天策上将金印,又没有天可汗金印,发出来的文书就像指引多过于命令。
东漠北的石拔首先拒绝,认为这道命令违反了元帅先前订立的规则,西漠北地方遥远,但料想铁兽石拔也不会赞成这一主张。
结果四月初,东漠北就闹出了两起部落反叛,虽然旋即被石坚镇压了下去,但纠评台已经出现了指责的声音,认为兴华城的这位都督不顾夷情,有酷帅之嫌疑,如此苛待夷人,恐非国家长治久安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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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国家安稳无事的氛围当中,只有杨易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他人已经到了密云,但由于行迹绝密,所以这封奏疏也是伪称是从定辽送来——杨易在他的奏疏中认为兵势凶险,不可轻忽,提出当前大唐国防存有三弊,并提出两条策略来因应。
杨易认为,大唐国防如今存在的国防第一弊是有攻无守——所谓有攻无守,是指唐军因近年屡战屡胜,正处于对外的急剧扩展之中,所以军方从高层到地方思路上都是如何进攻,而很少想到如何防守的问题,这几年来军资的投入都花在军队的整训上,硬件设施的投入主要是在武器的研发和道路的铺设——这都是要让唐军的兵力能够以更快的速度更少的成本到达更加遥远的地方。所有这些举措都出自于一种进攻的思维。在这种思维惯性下,长城完全不重修、关卡也疏于整顿,因此杨易认为如果遇到敌人攻击。在战争初期可能会出现措手不及的劣势。
对于杨易提出来的这第一弊,中枢的许多臣属如范质、李沼等人早就有类似想法了,他们也觉得在燕京立足也有数年之久了,整个燕云地区的防务却一直处在“练兵不修城”的状态中,各地军镇只是安营扎寨,而没有高筑城墙。他们认为若真的有心定都燕京,就应该重修长城、严整关卡,榆关如果拿不回来,那就应该大力整治滦州,将滦州建设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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