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使劲地点点头。
“你一定要记住,强强。”
我伸手过去,“你放心吧,婆婆,我们可以拉钩。”
婆婆迟疑了一下,我的手与婆婆一只青灰色的手指勾在一起,我发现,陶婆婆的手指好久没有剪过了、、、、、、好长。
“这下你放心了吧陶婆婆,我发誓不给其他人说。”
告别了陶婆婆,我走了好一段路,回头一看,陶婆婆还在原地远远地看着我。
黑子哥他们果然在等我,我那天手气出奇地好,给黑子哥他们贴了好多纸条做成的胡子。
第三天,我揣了点软和的糖果,想送给陶婆婆,可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她。我只好走到了矿上,黑子他们已经找到了打牌的人,我只好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没有人让我位子,我闲的很无聊,隔壁是矿上一间放杂物的房子,我走了进去,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前几天,我在里面找到过一本破旧的连环画,很过瘾。
我看到结满蛛丝的墙上有一个发黄的相框,一缕光线漏进来照在上面。相框有点歪,似乎马上要掉下来了。我走上前,取下来,吹了吹上面的灰,照片上有七八个人,左边第一个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顶黑色的小帽,瘪瘪的嘴皮努上来,是陶婆婆特有的笑。我擦干净灰尘,看到照片下面写着1965年10月的留存,黑松林矿区后勤处全体同志。
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双手,蒙住了我的眼,同时啊一声怪叫,我一惊,相框落在地上。
我回头一看,是黑子哥,黑子哥笑嘻嘻地看着我,“怎么?没吓到你吧?在看什么?”
我从地上拾起相框,用袖子擦着上面的灰。“我在看陶婆婆的像。”
黑子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问:“陶婆婆?你怎么会认识?”
“树林里见过,陶婆婆在树林里拾柴禾。”
黑子哥笑了,说:“你小孩竟扒瞎,陶婆婆死了两年了,怎么会在树林里拾柴禾?”
什么?我惊恐地看着黑子哥,这时黑子哥的脸色也变了,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我一把抓住黑子哥,“你说什么!”
“我说,陶婆婆已经死了两年了,我没有说谎,好像是左颈下面长了两颗瘤子,治不好死的。她以前一直给我们工人做饭。”
“不可能!”我惊惧悚然道,“我前天还看到过她!”
“你、、、、、、该不会中邪了吧?”他环顾了四周,又说,“这里怪吓人的,咱们快出去吧。”然后拉着我走出去。
不可能!世上没有鬼!
我没有随黑子哥出去,从地上重新拿起照片,玻璃碎了,照片左边那个老人,她脸上嘴皮努上来的特有的笑,正定定地对着我。
天哪,的确是陶婆婆!给我东西吃的陶婆婆,隔壁还在打牌,这间无人的杂间,我也不敢再呆下去。
我惊悸地扔下相框,发出一声尖叫,冲进了满是烟味,酒味,脚臭味的房间。
门槛有点儿高,我扑倒在地下,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
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大家都立起身来,我看到各种各样胖的瘦的奇形怪状的脸,凑成一个圈,疑惧地看着我。
坐在地上的我,语无伦次地说完一切,然后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睡在里屋的我,隐隐约约听到外屋有很多人说话的嗡嗡声--“应该是真的,我们村几个放牛娃也看到过有个一身黑衣的老婆子在树林里。”“真可怕啊,早知道就不让强强一个人来回,出了事,我怎么和他爸妈交代。”这是我表叔的声音。“这样吧,明天,我们到坟上看看去。”“嗯,陶婆婆生前没有孩子,一定是喜欢孩子,爬出来和孩子说话。”“完了,一定是把陶婆婆埋进养尸地了,埋在养尸地的人身体是不会腐烂的。”“养尸地?”“对,养尸地,就是地下阴气最重的地方,地下阴气聚成一团,就是一个养尸地,死人埋在阴气团里,尸身是不会腐烂的。”这是看门大爷的声音,他好像懂得很多。“还是把陶婆婆火化吧,上头本来就是提倡火化的。”这是矿上赵书记的声音。
“表叔!表叔!”
我在屋里大叫。
表叔冲进屋子。
“今晚,你陪着我睡吧。”我说。
第三天,赵书记带上十多个胆大的工人去开陶婆婆的坟,并做为破除迷信的事迹往上报,陶婆婆没有儿女、亲人,也不会有谁出来阻拦。
我没有去,我不敢去。
回来的黑子哥对我说,棺材里只有一副骷髅,烧了三个多小时,坟也铲平了。放心吧,没有事了。
但是,我心中还是很害怕,因为我的眼前老是浮现陶婆婆那一双忧郁空洞的双眼,我想起了拉勾时对她说的话,“我发誓不给任何人说。”
想起我还拍了拍陶婆婆背上的尘土,我真的好害怕啊,当时拍在后背上发出的噗噗的空响。
过了几天,一切都无事,我的心绪慢慢静下来,就算陶婆婆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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