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话虽这样,可我这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李潜摇摇头,道:“三哥不必如此想。你受了一身重伤不是也有他们的原因吗?你们算是扯平了。其实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些贪心不足的家伙。眼下三哥最重要的是抓紧养好伤为我分忧。实话,没了你这个左膀右臂,我还真不习惯。”
两人之间性命都可以为对方抛弃,所以根本用不着什么可以拉拢的言辞。听到李潜这样,马三奎知道李潜真的很却人手,便道:“半个月左右我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李潜摇头道:“三哥莫要逞强。年前你在家好好养伤,等年后钱庄开业了你再去也不迟。对了,成屹明年就应该参加制举了,正巧赵翊也要参加,我准备过两天带他们去拜会一下徐大兄。徐大兄现任中书侍郎,声名远播,我想他的推荐应该很有分量”(唐初的制举并不严格,考卷也不誊抄糊名,士子的名气对是否能取中影响很大。所以参加制举的士子多在考试前拜会朝中大员或坛宿耆,以图能得到他们的提携,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马三奎大喜道:“好啊。若有徐侍郎推荐,他们取中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李潜与马三奎约定好此事,又与马三奎闲聊了片刻,用过饭后才带着赵翊离开。他还特意叮嘱赵翊有时间多来找马成屹聊聊增进一下感情,日后也好互相帮衬。赵翊早就得到了段迁的叮嘱。虽然知道自己家中的这番劫难是李潜一手造成的,不过明白了其中的是非曲折后,赵翊却对李潜恨不起来。因为换做他处在李潜的位置,只怕不会轻易饶过自己一家人。只是,即便恨不起来,赵翊对李潜心里也还有些疙瘩。所以一直以来赵翊对李潜只是保持恭敬,却并不亲近。今日看到李潜为他的前程奔走,他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愧疚。
李潜回到家中时天色已黑,李潜更衣后准备检查一下两个孩子的功课,这时庄虎忽然急冲冲跑来,道:“阿郎,马大贵求见。”
马大贵?李潜一愣,赶紧吩咐快请。过不多时,伴随着局促而沉重的脚步马大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李潜面前。李潜看到马大贵满脸悲戚,双眼肿的跟铃铛似的,立刻心生不好的预感,连忙道:“马兄,怎么了这是?”
马大贵悲声道:“三叔……三叔不行了。”
李潜立刻如五雷轰顶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这,这怎么可能?上次见马三宝时他身体还挺好的,怎么不行就不行了呢?
过了片刻李潜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马大贵喝道:“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大贵泣道:“三叔这些年就有胸口疼的毛病,不过只是偶尔发作。我跟三叔了多次让他找大夫把把脉看看是什么原因,可他就是不听。今天,马祈回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心地喝酒。喝着喝着他忽然胸口疼,我和马祈赶紧扶他起来,给他揉胸口。可谁知他刚站起来就脸色苍白,两只手紧紧按住胸口,昏死过去。我赶紧去找大夫。大夫来了之后扎了几针,三叔已经不行了,一会他会醒来,不过只是回光返照,赶紧安排后事吧。一会三叔醒来就让我来找你。”
李潜一听,立刻飞奔出去。庄虎在后面连忙喊道:“阿郎,靴子,靴子。”李潜却跟没听见似的,一边飞奔一边喊:“备马。快点备马。”
马大贵跑过来,道:“你骑我的马去。”
李潜一听便往门口跑。庄虎在后面拎着靴子猛追。
李潜上了马,向着马三宝家赶去。一路上李潜思绪如麻,与马三宝交往的一幕幕纷纷在脑海里闪现。如果没有马三宝慧眼识才,李潜现在可能还在佑川县的驿馆里当个驿卒。如果不是马三宝一力推荐,李潜和牛弼也就不可能进入亲兵营,更不可能在岷山之战中崭露头角,进入柴绍的视线。如果不是马三宝悉心教授他骑战之法,李潜根本不能取得这么大的战功,更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如果不是马三宝为他遮掩,仅李潜擅杀吐谷浑名王达善一事就足以将他问斩。更何况自己因挟持李元吉而下狱后,马三宝舍下老脸来向李元吉求情。可以,没有马三宝的提携帮助,就没有李潜的今天。
李潜把战马驱策的飞快,很快便来到马三宝府门前。亲卫看到飞驰而来一匹战马,立刻喝道:“可是李郎中来了?”
李潜回道:“正是我。”话音未落,战马已到门前,李潜飞身跳下战马。一名亲卫迎上前急声道:“郎中请跟我来。”
李潜点点头快步向前。那亲卫见他跑到前面去,连忙跑着跟上来。李潜一边走一边问道:“马将军怎样了?”
那亲卫也边走边道:“将军的情况很不好。刚才将军吩咐完去请郎中后喘息就断断续续,幸亏大夫吩咐过准备参汤这不一直用参汤吊着命呢。”
李潜听了更是心急如焚,顾不得风度礼仪直接跑起来。那亲卫见状也连忙加快速度跟上。幸好马三宝的府邸不算太大,很快李潜便到了马三宝的卧房。马祈正在门口焦急地踱步,看到李潜满脸焦急,脚上连靴子也没穿一路跑过来,赶紧迎上前道:“李郎中你可来了,家父怕是……”马祈着眼中流下泪水。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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