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道:“令孙真懂礼貌,比犬子强多了。”
听到李潜夸奖心爱的孙子杜老七心里颇为高兴,他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公子谬赞了。若儿其实也很调皮,现在只是与公子不熟而已。不知令公子年方几何?”
“虚岁十一了。”
“哦。若儿今年虚岁十二了,比令公子大一岁。”
李潜点点头,道:“这大一岁就能看出不一样来。犬子虽然平素也读书写字,不过却绝对没有令孙这般刻苦。不怕老丈笑话,李某家里的条件比贵宅要好一些,犬子却被内人宠坏了,嫌冷怕热不肯用功读书。这次回去李某一定要把令孙的事讲给犬子听,让他好好向令孙学习。”
杜老七摆摆手道:“不敢,不敢。一看公子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令公子锦衣49;食,哪里需要吃这般苦?”
李潜摇头道:“怎么不需要。实不相瞒,李某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以前的家境比老丈现在还要差,可以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若非机缘巧合从军后立下几次战功,李某现在只怕还在山沟沟里艰难度日呢?”
杜老七一听来了兴趣,问道:“哦?却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可否方便告诉老朽?”
恰在此时,庄ia虎一手拎着一坛子酒,一手拎着几包卤味进来。李潜连忙道:“老丈,咱们可否边吃边谈?”
杜老七的谈刚刚被李潜勾起,难以立刻割断,再着他闻到了卤的香味,忍不住食指大动,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立即答应,便故作推辞什么不饿云云。李潜诚心邀请,杜老七客套了一番便顺水推舟应下,叫来ia男孩点油灯。
李潜见ia男孩望着卤味垂涎49;滴,伸臂将ia男孩揽在怀中,疼惜地夹了两片温热的卤片递到他嘴里。然后趁着ia男孩吃的正香的时候,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这时庄ia虎回报买来了一担柴。李潜赶紧吩咐他把炕烧上,另取ia火炉来烧水温酒。杜老七见状也不好什么。
烧起炕,房间里渐渐暖和起来,李潜让ia男孩自己想吃什么就随便吃。ia男孩起初有些拘谨,不过片刻之后就放开了,自顾自吃起来。杜老七几杯热酒下肚谈大发,再加上李潜刻意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快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起来。ia男孩很快吃饱,礼貌地告辞到屋里休息。
男孩走后李潜与杜老七推杯换盏,杜老七来者不拒。很快杜老七便有了七八分醉意。李潜见时机已差不多便道:“杜先生,不是李某多嘴。李某看你孙子写的字,间架结构工整细致,谋篇布局不拘ia节,隐隐有大家风范,若非名师指点断断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这其中究竟有何缘故还请杜先生指教。”
杜老七沉了片刻,道:“李公子看来也是懂书艺的高手,想来应该知道若儿所写的源自何处。”
李潜点点头,“若是李某没有看走眼的话,令孙写的应该源自王右军的兰亭序。”
杜老七点头道:“公子眼里果然出众。若儿所书正是王右军的兰亭序。”
李潜道:“当今圣上钟爱王右军的书法,大凡王氏父子的传世书帖圣上皆重金求之。别人的李某不敢,只要是王右军的书帖真迹,流落在外的实属凤麟角。李某刚才看若儿所写的字迹应是临摹自王右军真迹,杜老丈,不知李某所言对否?”
杜老七点点头道:“公子所言不差。若儿所临之贴的确时王右军的亲笔。”
李潜立刻面l49;惊讶之道:“据李某所知陛下钟爱王右军的书法,大凡有人进贡王右军虽未必能博得一声富贵,但博个一生衣食无忧应该不难,杜老丈为何不讲书帖进献给陛下,何况穷困肃州?”
杜老七听了将酒杯重重顿到几案上,怒道:“莫非你以为杜某乃是见利忘义之徒不成?”
李潜立刻惶恐,道:“老先生何出此言?在下什么时候过这样的话?”
杜老七听了到:“我且问你,王右军已过世百年,其书法已昭然于世,后世如何知其真迹为真迹?”
杜老七的这事倒是一件非常尖锐的事。王羲之死了一百多年,他的书法流传于世的多的是,不知有多少人模仿过他,也不知有多少人的书法能达到以假真的地步。以后的人又怎样来分辨某件作品是王羲之的真迹?仅凭某些专家的证明吗(专家的话还真不可信。别的不,前一段时间据是徐悲鸿亲笔所画的他的原配夫人的作品拍出了000万的天价,后来被证实是赝品。但是这幅作品却有他儿子的亲笔证明,不能不让人叹一声荒唐)?
既然某些专家的证明不可信,那什么才是可信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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