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一个人让了进去。那人进来之后立刻躬身长揖,嘴里低声道:“卑职许德昭拜见郎中。”
李潜起身便要下炕,许德昭连忙拦住他,道:“郎中莫下来。”
李潜握着许德昭的手让他坐到炕上,笑道:“许兄,多年未见你越发年轻了。听前年你纳的那个妾去年给你生了个大胖子?”
许德昭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是家母张罗着给卑职纳的,家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卑职没办法只得应允。让郎中见笑了。”
李潜点点头道:“传宗接代乃是大事,纳妾也无可非议。只是许兄莫要因为纳了年轻漂亮的妾就沉浸在温柔乡里,冷落了你夫人。”
许德昭立刻面2;惶恐。李潜的这些乃是他的家事。他的家并不在长安而是在肃州。李潜知道这些明了什么?明李潜一直在关注他。其实关注不过是比较体面的法罢了,更直白的就是李潜一直派人监视他!想到这许德昭心里有些不安,随后又生产一丝反感。俗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真是李潜派人暗中监视他,虽然在理智上许德昭能够接受,但心里总归不痛快。
李潜见许德昭听到这些顿时一僵,随后脸上有些惶恐,便猜到他心里不痛快,遂淡淡一笑道:“许兄不必在意。没人在背后告你的黑状。李某听到的这些事乃是前段时间老曹回长安,我们闲聊时起的。”
听到这许德昭心里舒坦了许多。前段时间曹丘来过,正好遇上他夫人与妾闹矛盾,让曹丘看了笑话。肯定是曹丘觉得这事有趣,回到长安后便当做笑料告诉了李潜。
其实,许德昭心里想的第一个念头才是事实。李潜派曹丘和许德昭等人a费了难以计数的金钱和jig力布下的情报网乃是他的耳目,也是他日后安身立命的保障之一(另一个当然就是钱庄了)。不过,在经历了三杀堂事件之后,李潜意识到即便是自己亲自布下的耳目都有可能被蔽甚至倒戈。因此,他决定派段迁和丁雷安排得力心腹对曹丘、许德昭等骨干进行监控,防止这些耳目倒戈或被蔽。
对自己的手下不信任,派人监视,此举细究起来根本不是君子所为。不过李潜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打算做正人君子,因为在他看来君子实在太难做,做不好就成了伪君子,与其那样还不如不去做劳什子君子。刚才他消息是从曹丘哪里听来的,无非是不想让许德昭心里生出不愉快来,却不是存心想欺骗他。
李潜请许德昭入座,而后道:“这次李某来肃州,一是与许兄多年未见,想看望一下许兄。二是想了解一下西域的动向。三是有两件事需要麻烦许兄。”
许德昭道:“劳郎中挂念,卑职受宠若惊。西域的动向嘛,三言两语卑职也不清楚,郎中可否等上两日,卑职回去整理出头绪来再呈给郎中。”
李潜点点头,道:“好。左右无事,李某就在肃州多待两天就是。”
许德昭拱手道:“多谢郎中。不知郎中有什么事需要卑职效劳?”
李潜道:“你去查一下钱三郎的底细。”
“钱三郎?!”许德昭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吃了一惊。
李潜见状,道:“怎么,许兄知道此人?”
许德昭点头道:“不瞒郎中,卑职去年才注意到这人。卑职怀疑他与马贼有勾结,为马贼销赃。卑职已安排好,准备今年好好他的底。”
李潜道:“既然你已知道就按你的办吧。另外,还得麻烦许兄帮我查查杜老七的底细。”
“杜老七?”许德昭满脸不解地望着李潜。
“怎么,这人许兄也认识?”
许德昭点点头,道:“不瞒郎中,这肃州城里不认识杜老七的还真不多。”
“哦?没想到这个杜老七还有这么大的名气。不知他究竟哪里出名?”
许德昭面2;有些尴尬,顿了片刻,道:“他,他有癔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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