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好。可裴49;儿不同。这么多年一来,她能够接受的男人只有李潜一个。也就是对她这颗棋子而言,棋盘是唯一的。现在唯一的棋盘却被麦紫澜霸占了,她身为一颗棋子能有什么办法?
李潜听问裴49;儿的讲述沉默不语。虽然裴49;儿并未出心中的想法,不过李潜依然能够猜得到。棋盘与棋子这不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比喻,恰恰相反这个比喻非常浅显。身为棋盘的李潜在这种情况下该怎样选择?
不,李潜其实一点选择权都没有。首先,从法律上来讲他与麦紫澜是结发夫妻。按照律法他想纳妾必须得到麦紫澜的首肯。除非他与麦紫澜离婚,否则他不能自作主张纳妾(咳咳,这一点与现代社会私下里养三四是不同的)。所以,他想给裴49;儿一个名分,必须得征得麦紫澜的同意。
其次,李潜想要摆脱麦紫澜的约束也是有办法的,那就是和离。不,不,以七出为由休掉麦紫澜是行不通的。因为麦紫澜没有犯七出中的任何一条。七出之条是这样规定的: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李潜父母双亡,麦紫澜自然不会犯这一条。无子,为其绝世也;麦粒现在都十一岁了,怎能算无子为其族也;这条更不可能。妒,为其家也;这条也靠不上,因为麦紫澜为李潜娶了平妻杨云薇。一个嫉妒的v人如何会为丈夫娶平妻或纳妾?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这条无视,麦紫澜的身体可健康的很。口多言,为其离亲也;无视,麦紫澜可不是长舌妇。窃盗,为其反义也;无视,麦紫澜可没这个恶癖。所以麦紫澜没有犯七出中的任何一条,李潜不能休她。李潜想摆脱麦紫澜的约束只有和离。可这样是对麦紫澜、杨云薇以及自己五个子v的不负责任。为了裴49;儿和婷婷放弃麦紫澜、杨云薇和麦粒等五个子v,除非李潜疯了才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所以,对于李潜而言,面对麦紫澜的这番主权宣告,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裴49;儿看到李潜拧紧的眉头,知道他现在心里很纠结。她思忖了片刻,展颜一笑,道:“郎中为何烦忧?”
李潜回过神来,咧开嘴无声地苦笑一下,道:“李某现在才明白什么叫进退两难。”
裴49;儿将白子捡起来放进瓷坛里。随着“叮”一声脆响,裴49;儿似乎将所有地烦恼都扔到九霄云外,淡淡地道:“贱妾不是一个适合居家过日子的v人。从来都不是。所以,贱妾不会为了相夫教子而委身某人。”
李潜闻言一愣,怔怔地望着裴49;儿,道儿,你……”
裴49;儿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潜冷声道:“贱妾已经的很明白了。贱妾以前曾受过郎中的大恩,贱妾对此铭感五内。李潜需要贱妾如何回报,贱妾都毫无怨言。不过,郎中如果想让贱妾以身相许话,恐怕贱妾要让郎中失望了。贱妾身体有些不适,只能失陪了,郎中请回吧。对了,这两坛棋子是贵妇人落下的,请郎中带回去吧。请郎中转告贵妇人,如果她能看得起贱妾,希望日后能与贱妾jia个朋友。”
裴49;儿完便飘然而去。她一边走眼泪一边止不住地流下来,很快打湿了胸襟。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肝肠寸断,一颗心空地仿佛不存在一般。
李潜看到裴49;儿飘然离去,急忙伸手出张嘴想要喊住裴49;儿,只是话到嘴边无论李潜如何用力却怎么也不出口。叫住裴49;儿又能怎样?最多只能给裴49;儿一些安慰,却无法改变目前的现状,甚至会让局面变得更糟。搞不好李潜会彻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李潜望着裴49;儿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望着石几上的两个巴掌大的瓷坛。瓷坛里,黑子白子闪着荧光,如果一颗颗璀璨的宝石。然而,这光芒落在李潜眼里却如同利刃的锋芒一般,刺的他的心伤痕累累千疮百孔血流不止。李潜紧紧盯着两个瓷坛,一气之下举起手咬着牙想将两个瓷坛拂到地上。可手伸到一半李潜却生生顿住。他重重地叹了一声,用力甩了甩脑袋,将所有念头甩出脑海,抱起两个瓷坛缓缓离开,修长的背影在渐斜的夕阳照耀下,异常落寞。a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