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在发生的崇高和伟大都是元素之力反复交错释放的结果,大自然恣意妄为地使用法术的力量,元素遵循某几条简洁到极致的规则尽情奔腾,形成一种不加修饰而原始狂放的美感。
事实上她自己也很喜欢这样的景色,只是没有料到这个小野兽也和她有一样的兴趣。
“为什么想出去呢?”详又一次问。
塞隆说:“‘它们’在叫我,我想出去和‘它们’玩。‘洞里’没有,它们,几乎不来。”
狂乱的风暴里,所有的元素都在狂欢,界面间的潮汐力撕扯着空间,元素在两个界面之间毫无阻碍地进出着,有时候潮汐力大到元素之子也能掉出来↑们在这狂欢里大声呼唤着每一个同伴加入,模糊的声音**师也能听到,这声音并不像“”,一个在许多咒术里表示启动的词根,也许是孩子的玩笑话,不过光是能感知到元素在呼喊这一点就已经很不错了。
详几乎能确定她的意思:大概是长期住在一个几乎没有元素的地下洞穴里,她一个人孤单又寂寞,现在总算看到了从前的玩伴,一定会很想出去玩的△为一个同样元素感知力从小就很强的人,详对这种寂寞曾有很深的体会。
她也许来自一个贵族家庭,良好的家教让她在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之后还能乖巧地和自己相处。
“我想,去和他们玩∶我,出去好吗?”塞隆忽然扭过头来,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哀求,看着可爱极了£不禁往外看了一眼,电闪雷鸣和暴虐的狂风,也许会下雨,也许不会,没有任何一个正乘消在这样的天气里出去,就连维吉尔这种石头一样粗糙的猎人也不肯在这种天气里出门。
“可是外面很握,非痴,没有谁会在这种日子里出去,法师塔里才是安全的……你一个人不能出去。”
塞隆很失望地扭过头去,刚才兴致勃勃的感觉不见了,只是安静而向往地看着窗外。
详想起她要从露台上往下跳的场景,心想也许小孩子觉得痛才不会乱来↓叹了口气,一直安静的海克特拉忽然说:“女士,你该不会真的想出去吧?”
“海克特拉,我想我需要一些厚点的衣服。”详只是告知一声,更衣间的门自动打开了,她的手指像是翻书页一样在面前快速滑动,挂着的衣服也一件件地跟着被拨动,详在衬衫外面加上一件马甲,又看到一件厚重的罩氅,把它拿下来直接披在了身上↓把平弛家穿的薄底皮鞋也脱掉了,换了一双高筒的靴子,然后从自己小时候的衣物里拣出一件厚外套给塞隆穿上。
不知道她有多久没自己穿过衣服了,扣子一上来就扣错了,详蹲下来与她平视,认真地替她整理好衣服,一边不忘交待:“只有我看护你的时候你才能出去,这很握,非常非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元素之门的风暴丢掉过性命。不能离开我,记得吗?”
小家伙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要乱来,不要随便和它们一起玩,不然我就要惩枫。”她抓着小女孩的肩膀,十分严肃地看着她。
女孩盯着她看,详生出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她没在听,就是在看自己罢了。挫败感让她有点恼怒地摇了一下塞隆的肩膀:“嗯?”
小姑娘因为她的摇晃瑟缩了一下:“惩罚,是,这个吗?”她指着自己的肩膀,详错愕地松开手,领子被扯开了一点,尚且新鲜的烙印露出了一半∏里皮肉焦黑,但秘银的粉末已经掺进皮肤深处了,特殊的药水从此以后就和皮肤粘连在一起,相互渗透,成为魔兽被收服的证明£意外地觉得羞耻——人本不应该对自己的同类印下这样的烙印,可契约已经达成了,除非她把契约转赠给别人或者直接被契约方杀死,否则她们永远都是事实上的主仆关系。
可塞隆应该还不明白她自己糊里糊涂地成为了别人的奴隶。
“我……呃,不会轻易惩枫。”但她马上想起自己冒着生命握把这么小的孩子带出去的原因,又像面对成年人一样强硬起来:“你犯了什么错误,我才会惩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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