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的又不一样,但也是……。”
这时赵氏才出声叫大家住口:“都别说了,咱们得来的信儿都不同,但可见结果是一样的。”说完瞥了眼正房的大门,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几位姨娘虽是看冯氏万难心里解气,但也不由唏嘘不已,对龚炎则的敬惧又上一层。
先不说龚炎则只随便一句话,就叫冯氏头痛欲裂,只说几日追查春晓下落,终是今日得来消息,釜来回禀时却有些犯难,低了头,斟酌着道:“六姑娘来信说这两个月在沥镇活动的外省人牙子有十四个,其中与许氏形容的面貌年纪都相似的有两个,一个叫月婆,一个没名字,只让人叫她牙婆“几日有人看见月婆收滤二十三个在衙门备了案,转天乘船往江苏去了,牙婆也弄了六个备案,巧的是,去的也是江苏。”说罢顿了顿,观着龚炎则的神色,道:“这里统共二十九个人,其中女子二十个,与俞姑娘年纪相仿的有十三个,但,并没有听说姿容出众的。还有,六姑娘说,三爷若想知道这些人都叫的什么,如今去的哪个方向,还要三爷您亲自去与她谈。”
龚炎则听完沉默不语,伸手端了茶慢慢吃着,好一阵才问:“胡六儿人在哪?”
釜暗暗吐口气,立时回道:“六姑娘说是老地方,三爷一听就知道。”
“嗤……”龚炎则冷着嘴角将茶盏往桌上一推,起身,银白落花流水刺绣缎子长衫抖了抖,晃的釜眼睛发花,再看,三爷人已经出去了,釜赶紧也跟出去。
胡六儿是鲜有英气的姑娘,年芳二十二,如今管着父亲的帮派,因是独生女,又从小学的武艺,行事也不比男子小气,掌管帮派两年来渐渐得到长辈与随众的信重,可说是沥镇呼风唤雨的女霸王↓与龚炎则早在两年前有极深的牵扯,若她没接管帮派,可能如今正坐在鸢露苑里的正房吃茶。
龚炎则的马在齐雲楼勒住,抬头望了眼顶层向街开的窗子,果见胡六儿杵着下巴淡笑的看他,龚炎则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釜,撩衣摆上了楼。
到了楼上推门进去,就见胡六儿依然靠在窗口给他一个后脑勺,黑油油的头发盘成一个髻,插了根亮银素面一点油簪子,耳朵上坠着莲子米大的水晶耳坠子,颇显静谧的在她雪白的颈子上闪烁。
龚炎则沉默的等了会儿,不见她转头,微皱了眉道:“找我来有事?”
“三爷对我,还是这样没耐性。”胡六儿慢慢转过脸来,气宇张驰的扬起红唇:“我总在想,两年前三爷若多给我一些耐性,今
时今日三爷还会不会做这样荒唐的事。”
龚炎则淡淡看着胡六儿,并不回答。
胡六儿却笑的明媚:“怎么不坐?三爷不会连吃杯茶的脸面都不赏我吧?”
“不是我不给胡帮主脸面,实在是心急,坐立不安,更没心思吃茶,还请胡帮主体谅。”龚炎则一丝不苟的说道。
不得不说两人都太了解对方,心里想的什么,痛脚在哪,一戳一个准。龚炎则话音方落,就见胡六儿变了脸色,勉强笑道:“我还想说,这样荒唐的风流事也就我们三爷能做的出来,可人已经丢了这么些日子了,三爷没必要追回,倒是人牙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正该揪出来弄死,我这里查到月婆与牙婆都去了江苏,如今一个在庆州,一个在扬州,我可以叫手下把人绑回来……”
龚炎则冷漠道:“我会亲自去。”
胡六儿神色动了动,“我陪你去。”
“我去接我的女人,你去做什么?”龚炎则眉梢微挑,似调侃似讽刺,把胡六儿才要说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里,神情动荡的扬高声调:“那样脏的女人你还要?”
龚炎则双眸骤然冷冽,盯着胡六儿:“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当着爷的面开染坊,爷的女人还用不着你置喙!”说罢转身就走。
“三爷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顾的过来吗?三爷也不用拿话激我,两年前还不是三爷觉得娶我一个江湖女子会失颜面,才故意宠丨幸赵氏那个卖唱的气我,让我误以为三爷亦不看重这门亲事,才会错失,如今我听说赵氏已经被你卖了,你又何必再弄出一个通房丫头恶心我!”胡六儿眼眶慢慢红了,微微仰着头,想将泪收回去,那股子倔劲儿倒是别样的风情。
龚炎则立在门口,闻言微微侧身,回头瞅着胡六儿,忽地低低一笑,竟是懒的再说,只当听不见后边胡六儿的喊声,利落的步下楼去,出了齐雲楼翻身上马,不肯抬头望一眼开着的窗子,只甩马鞭子在街市狂奔而去。
釜跟着龚炎则回府,到书房门口,忍不住问:“六姑娘怎么说?”其实眼见龚炎则气恼的离开,就知道两人又闹了一回,以往两人极少见面,每次六姑娘都要拿捏住一些紧要的事逼见三爷,可每次都要这般分手。
釜叹气,真是一对冤家,当初若没有六姑娘师兄那件事,早与三爷喜结连理了,何必僵成这样!
“釜。”龚炎则喊了一嗓子,釜顿时想起现下紧要的是春晓的事,忙进了屋。就听龚炎则道:“一会儿胡六儿送名单来,你细细的查,准备下去,爷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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