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沾着酱醋汁,先吸了汁儿再吃,才品得出味道。”
“皇上,北枢密来了。”
隆绪正将一个雪白的蟹肉包放进嘴里,砸吧着那特鲜的美味,就听见殿外伺候的内侍大声报告』怔之下,半个包子滑落肚中,噎得他连喝了好几口茶才顺下去~平年代四境宴然,普通边患枢密院就处理了,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军事大事北枢密不会亲自冒失闯来,也不会不管自己正在用膳就急急通报 绪放下筷子,向何美人挥挥手让她离开,对外面说道:
“什么事?急急火火的,让他进来。”
“皇上,出大事了,东京闹兵变了!”
北枢密萧普古一进来就说道,然后才躬身施礼‘律隆绪皱起了眉头←本来以为是南朝毁约大举进攻,或是北边蛮族大规模反叛,没想到是东京兵变◆普古今年四十四岁,萧合卓死后接任北院枢密使已经五年了″年中天下无事,是个太平宰相←饱读诗书见解不凡,在契丹人中是个博学多才文武兼备的人,很得隆绪的欣赏,没想到遇到一点事情就惊慌失措乱了方寸,真让人有些失望 绪故作轻松地说:
“兵变?什么人兵变?萧孝先在干什么?你坐下慢慢说,用过早膳了吗?要不要先吃些点心?小恩子,给北枢密上茶。”
“皇上,臣哪有心思吃饭,半夜里就被人提落起来,在枢密院忙到这会儿,刚把情况弄清楚些就赶来禀报了。”
萧普古咕咚喝了一大口茶,没有品出当天花上鲜露泡茶的精致,只烫得咧嘴,接着说道:
“陛下,东京一名渤轰将名叫大延琳的殺了东京戶部使韩绍勋、副使王嘉、统军使萧颇得,占了辽阳府,宣布独立,自立为国王,国号兴辽,年号天庆◆孝先和南阳公主被叛军包围在留守府里,现在生死不明。”
“啊?!是这样!为什么刚来报告?”
隆绪如闻炸雷,这才知道事态严重←刚一听到兵变,以为是少数军人闹事,想着东京留守萧孝先素称敏捷干练,手下拥有两万兵马,镇压小小兵乱应该游刃有余。不想叛军已经立国称帝,占了辽阳府◆普古倒沉住了气,又喝了一大口茶,说道:
“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枢密院的责任不可推卸。可咱们事先确是一无所知。大延琳要东京副留守王道平附逆,他假装同意,连夜翻墙逃了出来,骑马跑了一天一夜回来报信,路上还遇到大延琳的一个手下叫乐平的,叛贼派他去黄龙府联络那里的渤轰将,他怕跟着造反招来灭族之祸,也逃往中京。从他们嘴里枢密院才得知叛乱的初步情况。臣还把他们也带来了以备皇上垂问。”
“那就让他们进来。”
两个狼狈不堪衣冠不整的人走了进来,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清秀的脸上满是污垢,看来骑马磨破了皮,走路岔着两腿,一瘸一拐№一个是黑脸的武夫,虽然疲惫却还不失赳赳之气←们施过礼垂手而立 绪这会儿也定下神来,在低级臣僚面前更要摆出气定神闲的风度,道:
“你们辛苦了,都坐吧,王继恩,上茶≤了一天路都没吃东西吧,桌上的点心随意用些◆普古你接着说,让他们补充。”
那一文一武两个人又饿又渴又累,感恩不尽地拉着椅子到墙角坐下,将王继恩递来的茶一饮而尽,望着桌上的点心暗吞口水却谁也不敢动手』听萧普古说道:
“萧孝先接任东京留守三年,年年都报平安,咱们还说他身为外戚又是驸马,不徒金玉其表还是个能臣呢。朝廷刚刚才还表彰东京税收改革初见成效,上缴钱粮年年增加。今年南京遭灾歉收,东京答应运粮支援,也受到皇上赞赏…知事情就出在这些政绩上。”
隆绪听他说到这些不由得想到,萧普古是皇后所荐之人,自然对元妃的兄弟没有好话,不过事实胜于雄辩,看来萧孝先真的是惹了大祸。打断他的话: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萧普古脸上一红,接着说道:
“陛下明鉴,请恕臣扯远了,其实说这些都是为了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两件事激起民怨。第一件,东京为了增加税收,学南京、平州,从去年开始征收盐税、酒税◆孝先留守用意不错,历朝历代中原地区都有这两项税收,而且是官府收入的重要来源。可他不了解东京是个什么地方,这里渤亨孽到处隐藏,伺机而动,没事还找缝下蛆呢,别说遇到送上门来的机会。百姓人人吃盐,个个饮酒,价格涨长了,当然不满,更架不住有人煽风点火,一年来已经闹过好多次抗议,不过东京压着没往上报。第二件就是南京救济粮◆孝先留守想做好事,用南京的银子收了农户粮食,但是命农户必须把粮食通过核送到南京才算交清△粮是强制的,农户本就不情不愿,按照官府命令,还不得不委托漕船运输~偏遭遇大风,船只翻覆,粮食没能交付。东京户部认为是奸民欺诈,要他们自己赔出粮食按时交付,派吏员下去催逼,交不出来就抓起来用刑,激起民众到户部门前聚众抗议。大延琳就是趁了这个机会,率众作乱,带着大批民众冲进户部衙门,杀了主持税收和漕运的户部正副两使◆颇得领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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