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没有对不起我,你当年执意加入鬼王宗,听不得我劝说,全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当然不会对不起我了,我凭什么怪你≤一仙心中默然想着陈年往事。
鬼王又道:“其实你这样也未尝不好,放开心怀,畅游天下,如今想来,也是神仙过的日子,倒不枉了你名字中有一个仙字。”
周一仙嗤笑道:“如果你想要过我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难了。”
鬼王一怔,旋即笑了笑,望向远处,慢慢地道:“我和你不一样的。”
周一仙收起了笑容,淡淡道:“你自然是和我不一样的!从少年时候,你权势之心便是极重,到了如今,我想你更是放不下了。”
鬼王眉头一皱,似有怒气闪现,但转首又见周一仙须发尽白,嘴中却是不由地道:“你看起来怎么这么老了?”
周一仙叹道:“我本就老了,倒是你修道有成,本不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你女儿的事情,我听说了,你……”
话,终究没有说下去,因为所有人都已懂了,并且有人拦住了他的话。
鬼王神色一黯,摇了摇头,忽道:“当年我们还年轻的时候,你曾经在狐岐山下,用‘天罡神算’为我命格算了一卦,可还记得?”
周一仙一怔。
鬼王继续道:“我依然记得很清楚,你当时年轻气盛,什么都对我直言,说我命格煞气太盛,主克妻儿,若无破解之术,必然中道丧妻,膝下无儿$今果然一一应验。”
周一仙闻言,道:“如今我们也都是半入土的人了,我也一样是有话对你直说。”
鬼王微微诧异,道:“你说。”
周一仙冷冷地道:“当初我说那些话,完全是我胡说八道骗你的,老子自小就烦那些看相算命的东西,怎会耐心去,至于那种天罡神算,自然有这一说,但我如何懂得?所以当初那些话,不过是我看你一副得意嘴脸,气不过才这样故意说的°就不要放在心里了!”
鬼王身子一震,怎么也想不到从周一仙口中说出这番话来,旋即摇头大笑起来,甚至都笑弯了腰,笑声洪亮,还带着一丝难言的苦楚。
周一仙会看相么?
他说他不会看相!你若是信了,他便真的不会看相;你若是不信,他就是会看相!
世间的事情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往复不休。但是,真正能够看透的人能有几个?鬼王?道玄?毒神?万交?
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看透!
鬼王就是因为没有看透,所以他才不信周一仙的话语。
看着鬼王大笑的样子,周一仙脑盒却是浮现了一个人。
普天之下,恐怕唯有那个少年才是自己的知己。
相本无相,有相何必看?无相又何必看?
……
叶天的目光投在天帝宝库的石门上,陆雪琪和鬼厉的目光却投在了他的身上。
叶天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味。
好像那一脚不是踏在云中,不是踏在花盒,不是踏在树上,而是踏在时间的河流上。
这一刻,鬼厉和陆雪琪都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叶天已经超脱了三界五行,离开了时空阴阳,成就了生不死的存在。
只是伴随着生不死的是无穷无尽的寂寞和孤独。
“天帝宝库,每一千四百六十一年出世一次。出世之时,金芒冲天,经久不绝,其后黄鸟乃出,镇守宝库‰来,今次时日已到,该是宝库开启的日子了。”
悠悠的话语仿佛亘古传荡的天音,轻微却充满了神秘感。
只是,这句话却是从叶天口中传出的。
鬼厉和陆雪琪身子一震。
他们怎么也想不出叶天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只是那么震惊的却不是这个,而另外一件事情!
随着叶天一点一点地接近天帝宝库,他那满头乌发便开始一点一点地变白……
区区数百米的距离对于修道之士来说不过几步之遥,叶天只用了十步便走到了。
就在这十步的距离中,他的头发也彻底白了。
陆雪琪无法说话!
她已不知该说什么!
鬼厉无法说话!
他什么也不能说!
有,撩起了那三千银丝……
白了少年头,少年头为谁而白?
岂非一直都在自作自受?
叶天缓缓地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天帝宝库,面向了鬼厉和陆雪琪……
在这一刻,天际的阳光陡然猛烈了起来,金色光辉穿过层层密叶照在“天”字古篆的第一横上,照在了叶天的脸上,倒映在他的眼中……
墨轩不安地低叫了起来!
可是,叶天无动于衷!
望着此刻的叶天,鬼厉忽然间不认识了……
望着此刻的叶天,陆雪琪忽然间感到心莫名地疼痛了起来……
他要干什么?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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