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路上的车辆被推到寨门处用来加固防守,有些被直接推在路边,形成第二道掩体,解下来的牲畜被集中起来赶进料场。
已经出了寨堡的行人车辆就没有人管了,脚力们扔下货物一哄而散,赶车的人用力鞭打着牲畜让它们跑起来,商贾行人一脸茫然。
有人号淘大哭,有人惊慌失措,有人跑向城池,一片纷乱。
鸣沙城里也是一片紧张,军士在将军的催促下跑上城头,城门在慢慢的闭合,城内哨声四起,大股大股的军士横冲直撞。
行人慌不择路四处奔跑躲避,车辆被掀翻在路边,店铺纷纷关板打烊,家家关门闭户。
“大相。”
“如何?”
“城外未现敌踪,探马已经派出,尚未见归来。”
“可有详细盘问?”
“已经问询数遍,均言唐军夺城,言只闻霹雳数声,城池倾覆,兵勇死伤无数以至溃散奔逃……
连唐军的影子都没见到,也未知兵力如何,主将何人。”
“诸城尽陷?”尚结那囊的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一切显得太水可思议。昨日还风平浪静,谁知忽然间就变了天。
“……奴下不敢确认。大相,奴下留此据守,大相带铁甲军驻防会州吧?”谷
“敌情未明,”尚结那囊顿住,摇了摇头:“此时怕已经晚了,皋兰若失,鸣沙孤城一座……怎的如此突然?”
他深皱着眉头,扭头看向墙上的军事地图:“可有原州萧关部的消息?”
“并无。溃此残兵均为长乐安乐诸州所部。要不,奴下再派人去萧关一探?”
尚结那囊吁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怕是已经不测,为时已晚。你着人沿河往会州探看一番,若遇唐军万匆纠缠,及时来报。”
“诺。”
“城防如何?”
“儿郎们已做好了准备,大相放心,唐军也只会突袭不备,便要他在此磕得头破血流。”
结赞那囊又点了点头,探出袖口的右手在空中抓了几抓,心里盘算着兵力和物资。吐蕃官员的衣服,袖子能垂到脚面。
因为准备在开春展开攻势,鸣沙城里物资准备的还是比较充沛的,粮草械物一应俱全,到是完全够大军消耗。
虽然他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安,但想不出来差处,只当是因为突然意外。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人对攻城守城有着完善的固定套路,也想不出来其他可能。哪怕是围城,只要物资充足也不足以使守军慌乱。
“唉,”他叹了口气:“某却是小看了唐将,只想借着冰雪把大军掩饰在此,待开春攻其不意,未曾想还是走露了风声。”
他原地转了两圈:“此将到也果敢,敢在此时展开攻击,某到是想见上一见……不像李晟马燧诸人的手笔。”
“管他是谁。”吐将撇了撇嘴:“某便着人去萧关,正好两面夹击。萧关非长乐诸城相比,某以为唐将亦未敢轻动。”
“怕不是那位朔方新节镇。张增。”结赞那囊思索着:“此人以前素未听闻,却是突然跳将出来,处事行径某到是陌生的紧。”
“大相,某可着人去萧关引兵?”吐将追问了一句。
他不相信萧关能这么快陷落,也不相信唐军敢在这种天气里两边同时攻城,这可不是夏天,所以还是想去探看一下。
“大论不信某言?”结赞那囊看了吐将一眼:“那便着人去看看吧……就怕是有去无回。”
“奴下不敢,只是萧关之险更胜鸣沙,此等天气唐军能够出兵几何?若围萧关再攻鸣沙,怕不是不用某等动手,糜耗便拖垮了他等。”
结赞那囊没有反驳,陷入沉思。
因为这将军说的并没有错,唐军想攻萧关,人少了没用,人多了只是日常消耗就是个惊人的数字,这会儿冰雪未融,这不是人力能解决的。
可是,隐隐中,他又感觉自己的判断没错。
而且按溃逃回来的残部所讲来看,唐军几乎是在同时下了三座城池,虽然都不是什么高大坚城,但这也有些耸人听闻了。
溃兵的话会夸大一些,这都是正常的现像,他心中也有定数,但三城均如此……他心中那种不安渐渐强烈了起来。
就像王如意和惠静寿两个想的那样,直接攻击吐蕃的防线,想隐匿消息是不可能的,和前面诸州完全不同。
前面诸州都是部落,虽然有些在吐蕃和大唐中间两面倒,但必竟不是吐蕃兵马,自然不会拼死也要通风报信。
但长乐三州不同,这里已经是吐蕃占据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是吐蕃的边防线,自此西去都是吐蕃经营了二十几年的‘国土’。
只要走失一人,便会快马去后方报信,根本做不到全面遮蔽。所以才要同时动手,快速推进。
灵州边军,王如意部,武怀表部,这时候已经形成了一张网,从三个方向围向鸣沙城。
沿途所过村落无数,汉人都是关门闭户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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