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赐金若干,绸帛若干,赐田本府调制若干,主者施行。
……谨言,制可……告天兴县尉李同系,奉被诏书如右,符到奉行……李司马,恭喜啦。”
王大监草率的读完诏书,重新卷好,递到李同系手中,挥了挥手:“朝服奉被,请李司马更衣。”
内侍捧着崭新的五品官袍过来,把尚在浑浑噩噩的李同系拉进房去,指导他换衣服。
五品算是正经高级干部了,有官服,有礼服,有鱼袋佩剑笏囊,内侍要教会他穿衣服,正确佩戴饰物,还要指导基本礼仪。
当然,这些事情今天是完不成的,只是走个形式,李同系基本上也没什么上朝的机会,再说可以回去了学。
张军府上就有专门指导礼仪的官员。
“谢了。”张军冲王大监点了点头,瞄了一眼律师。
“太保客气。”王大监是真的开心,张军把这么大的功劳送上门来,天上掉一样,放谁身上也得相当高兴。
“律师。”
“奴在。”律师猛的抖了一下,把张军的衣袖抓的更紧了。
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还是有意为之,反正这娘们到是看的准,能救她的也只有张军了。
“律师宽心。”王大监瞄了瞄律师抓在张军衣袖上的手:“陛下圣诏已至宗正寺,着祟玄署即日将资敬寺除了道籍。”
律师嘤的一声就往张军身上倒过来,张军伸手扶住,瞪了王大监一眼。
“哈哈,”王大监笑了一声:“资敬寺主持律师敕为禅师,着为主持长孙家寺,复文德皇后福惠,造长乐郡公主像陪祀。”
王大监故意隐去了资圣寺没说,也是个淘气的。
嗯?张军愣了一下,马上就想到了资圣寺。不是改成僧寺了吗?让个尼姑去主持?
主持律师呆住了,愣愣的看着王大监:“大,大监,奴,奴未听清楚。”谷
“律师莫慌,陛下已将资圣寺赐为长孙家寺,着你主持,即日便准备搬家吧,此处却是不能居住了。”
“资圣寺?”张军问了一句。
“陛下已下诏,复为尼寺。”
律师扑通跪到地下:“谢陛下隆恩,长孙一门,不胜感激。陛下宽仁,千万岁矣。”
把祖宅赐了回来,而且是在这个时候,李适确实宽仁,当得起千万岁的祝贺。张军点了点头,皇帝呀,真的都不能小看了。
“太保,陛下召你明日入宫议事。”
“诺。”张军拱了拱手。这是给皇帝行礼,接口谕嘛。大唐就这点好,不用跪来跪去的。
“张郎君,”律师还在扯着张军的衣袖:“奴奴,站起不得了。”
我靠,这娘们,媚呀。张军低头看了看她,看她满脸泪水的样子,不由心里一软,伸手把她拽了起来,扶着她站稳。
一个女人,也是不容易。
尤其这些年长孙家声名不彰,想来平时也是小心谨慎的,处处小心。
守在寺门的近卫跑了过来:“郎君,升平公主驾到。”
张军愣了一下:“请进便是,公主殿下还要通报的么?”看向律师。
律师用袖子抹了抹脸,摇了摇头:“奴只给赵国夫人去了手怗。”好在出家人不浓妆艳抹,要是普通贵妇,这几下脸上得像鬼似的。
没一会儿,升平一脸笑意的走进后园,被守卫拦了也不生气。这也就是凤翔的兵,换成禁军都不好使。本朝第一公主,当玩啊?
王大监,张军,主持律师给升平问好。
“见过王大监,见过律师,见过阿郎。某正在长孙嫂嫂处说话,见了律师的怗子,受嫂嫂命过来瞧一眼。”
她和长孙璀是亲妯娌,长孙璀是老三家,她家郭暧是老六。
赵国公府在永乐坊斜对面的亲仁坊,升平公主府在亲仁坊北的宜阳坊,挨着都很近。
老郭家兄弟八个,老二死的早,老大是庶出,所以是老三郭晞掌户,继承家业。
唐代的驸马不能建府也不能住在家里,要住到公主府,所以哥俩不住在一起。兄弟两家的关系很好。
长孙璀比升平大了小二十岁,实际上都差着一辈了,拿她当闺女一样。
“奴谢过殿下。”律师看到升平,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一样,眼泪又刷刷的就流了下来。
升平眼光盈波,眼神一绕,视线在主持律师刚刚抓了半天的张军的袖口上停了停:“律师不必忧心,有我和嫂嫂在呢。”
笑语嫣然的慢慢走过来:“阿郎的袖子怎么皱了?”伸手帮张军抻了抻。
张军斜了这个妖精一眼,惹来一双笑意盈盈满是热度的目光,细长白腻的脖子上沾染了一层粉彩。
王大监挑了挑眉毛,把目光挪向他处,在心里对这个张太保又刷新了一下印像。这特么是大公主碗里的菜呀。
“阿郎何时到的上都,却未通晓奴奴一声。”
“回殿下,某有密事前来,不宜声张,连陛下也未见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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