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智因啊,死的多少有些冤,男人的事情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习里糊涂就成了主犯,又牵扯到长孙家,想留都留不住。
一条白绫,就此香消玉陨,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剩下的不论主从,全部带到狗脊岭吊死,滴溜溜的挂了好长好长两大串儿,随着风吹在那里摇摆。
什么宗室,什么王候,什么氏家,都不过冷肉一条,黄土三抔尔。只不过当夜长安,暗月下起了几处呜咽。
第二天,张军捂着老腰从别府出来。
被升平缠索了大半宿啊,这娘们本来就贪吃成瘾,又有多日不见了,再加上昨天主持律师扯着张军的袖子叫郎君,升平吃醋了。
如狼似虎啊,那真不是开玩笑的。
按理说她比郭老六还大几岁,不应该空乏才对,不过怎么说呢,两个人成婚都二十多年了,还哪有什么性趣?
何况家里郭老六还有妾婢可用,那多新鲜哪。
张军也没换衣服,就是一身麻色常服,坐着马车出了坊。
确实有点困乏啊,操劳过度,坐马车还可以躺着休息一下。
从兴化坊出来到大明宫小二十里地,差不多四十多分钟路程,舒服的睡一觉一点问题都没有。
其实还可以更快,但没必要,而且一大早起来长街上人流众多,车马驴骡也多,车速也已提不起来。
老百姓是要躲着官员的车驾走的,但是这一大早去上班的官员也多呀。
果不其然,张军正迷迷糊糊的眯着呢,前面就堵车了。
“郎君。……郎君。郎。”
“何事?”张军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在宽敞的马车里抻了个懒腰,身上的骨节咔咔一阵乱响。舒服了。
取过后厢的面巾擦了一下脸和手,张军借着带刀掀起来的帘缝往外面看了看。嗯,不少人。
“郎君,前面有两驾车马互不相让,正在吵闹,好像要打起来了。”
“何人?”
“一方为两匹驾,一方为三匹驾,某却看得两匹驾者侍从优上,斥责苛骂,气势汹汹。”
张军顿时来了兴趣儿,扭头去找靴子。
大唐对车驾有着严格的规定,三品以上到诸王,是四匹马,四品以上到国公是三匹马,五品官驾两匹马。其余官等一匹。
这是一个五品小官和一个四品职官对上了,而且,听这意思,还是五品官那边占着上风,比较凶。牛逼呀。
张军套上靴子从车厢里钻出来,站在车辕上往前面看。
这里是一个字路口,前面两辆车其实都是要去大明宫的,三马那个和张军同向,两马车是从边上的街曲里钻出来的。
这个其实没什么,两马车稍微等等让一下大家也就都过去了,但是他偏偏不让,还要抢,这不就和三马车弄起来了。
大唐的等级制度是相当全面而且严格的,张军想不出这个两马车为什么就这么牛逼,敢和上官争。
而且一看就是惯犯,不是第一次了,要不然他手下的侍从不会这么熟练,这么嚣张。
或许是哪个大佬?大佬偶尔用用两马车也不是没有可能,张军现在这驾就是双马,主要是小巧方便。
主要是这边别府里没有预备他的车驾。
大唐的官员事实上乘车的很少。
从玄宗带头弃车开始,骑马就成了一种时尚,慢慢就形成了习惯,只要不是身体实在是不好或者路程实在有点远的,一般都会选择骑马。
主要是马车太颠,这会儿都是土路,车轮又是硬的。
虽然轿车有软垫,但也可以想像那个滋味,肯定不咋的,要不然玄宗也不会弃车骑马。
轿子在大唐不盛行,只在南方山区局部使用,要到南宋,因为交通问题,轿子才慢慢普及起来。
到明代中叶,乘轿替代了骑马。
主要是那时候整个民族风气已经大变,上位者基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了。
张军本就高大,站在车辕上得有小三米了,但路上的车马太多,远远的还是看不清情况,张军从车上跳下来向前面走了过去。
堵点距离张军的马车有个几十米的样子,中间只隔着几辆车,大部分都是骑马骑驴的,反正时间也来得及,都在那看热闹。
这些都是官,老百姓只能顺着长街的边上行走,远远的看热闹,不敢围观。
下级官员骑驴的比较多,主要是政府会按照级别给发公务驴,这东西便宜,还比马好养,最低等的八九品官员给两头,伤病死了可以补领。
但这东西需要地方养着,得有人伺候,很多下级官员就会把发的驴寄养在租驴公司,或者卖了,用的时候再去租。
张军的级别有五十来头,而且每年补递十六头,用来府中驮物,侍女骑乘,拉车什么的。
看热闹这东西不分时代,也不分级别,更不分男女,大家都有一颗强大的八卦之心,尤其是这种官员之间的冲突。这上班又有事情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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