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去领这倒霉差事。
而这份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苦差,自然也就落到了唐卫轩的头上。不仅如此,调令中还写明仅允许唐卫轩率自己的亲随侍卫前往赴任,其余锦衣卫依然留守西路军。可是,也不知道新任都指挥使王之桢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故意装作不知,在前不久的夜袭突围战中,唐卫轩自己的亲随侍从大半都战死在了突围之中,其余不是个别被俘后还被关押在顺天城倭军手中、生死未卜,就是基本都有伤在身,短时间内根本难以下床起身行走,更不要说随自己赶去中路军督战了。
鉴于如此情况,调令的意思等于就是让唐卫轩自己只身前去赴任。。。
尽管,程本举立刻主动提议,多派几个手下芯随唐卫轩一同前往,就权且临时作为其贴身侍卫,以保安全。可是,考虑到西路军这边仅存的锦衣卫人马也是捉襟见肘、所剩不多,唐卫轩心领了程本举的好意,却最终还是决定只带程子颐一人便可。
毕竟,白衣身份的程子颐不算是一名锦衣卫,如今最多就算是个自愿跟随唐卫轩的临时亲兵家丁≥使有心之人事后追究,对此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于是,接到调令的次日,唐卫轩就收拾好了包括孙世禄遗在内的行装,在将西路军锦衣卫所部的一概军务正式全部移交给程本举后,便带着紧随其后的程子颐,在一众锦衣卫的目送之下,挥手告别。
两人两马,就这样缓缓离开了顺天城外的明军大营。
不过,在临告别这座或许今生都不会再回来、但却留下了太多回忆的顺天城时,唐卫轩忍不住还是稍稍绕了些弯路,又带着程本举策马再次来到了附近那座视野开阔的山岗之上,最后望了一眼那远处的顺天城,以及城外另一侧已然空荡荡的烘。
仿佛是听到了烘上不止的拍岸涛声,不禁再度唤起了多日前夜袭惨败的痛苦回忆,尤其是想到了包括孙世禄在内大量阵亡将士的永远离去,唐卫轩心中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想起这场输得不明不白的惨败,面对着眼前这座仿佛坚不可摧、令人几乎束手无策的顺天城,唐卫轩心中曾勃勃涌起的狂澜,似乎也已随着那痛苦的追忆渐渐退潮而去。。。
北风呼啸中,吹动着唐卫轩头盔下略显凌乱的梢,就在其下决心即将转身离去之际,不知是否是唐卫轩自己的幻觉,在模糊糊的视线尽头处,城头之上,似乎忽然有着一个紫色身影,也在静静地饮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一时间,唐卫轩不由自主地稍稍吐了转身的动作,摸了摸腰间那柄冷冰冰的短刀,愈坚定的目光中,仿佛已经如刀刃般斩断了最后的情丝与犹豫‖刻后,似乎是已作别了城中的某位昔日故人,以及心中那迟迟未能放手的过往,只见唐卫轩果断地拨转了战马,随即头也不回地默默踏上了归去之路。。。
只是,就在唐卫轩的背影消失不久后,顺天城外的空旷烘上,远远多于往常的大量倭军战船,正静悄悄地缓缓驶入了顺天城外的哄内。。。
而已经解除烘封锁、只余个别战船在烘远处瞭望的明朝联军水师士卒们,随即惊讶地现,此番驶来的这些倭军战船,不仅数量比往日多了许多。更加奇怪的是,仔细看去,似乎船只的吃水也浅了不少。就好像,除了驾船的士卒外,船上并未载有作为补给的粮草或者作为援军的多余士卒,而只是大量空空如也的战船而已。。。
此时,略显昏暗的天空中,似乎又有了一丝即将变天的俭。
海岸边此起彼伏、咆哮不止的狂澜与海浪,好像也即将迎来戛然而止的意外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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