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上,对着沙上的枕头一阵蹂躏。
她手机响了,是老爸打来的。
苏暮然含着眼泪拿起:“暖暖,你真的想好了,要离婚吗?”
苏暮然生气道:“这样的男人,不离婚还留着过年啊!爸,这件事您就别管了。”
说完不等苏爸再说话,便讲电话挂了。
苏爸那边一脸懵逼,都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呢,就被挂了电话。
苏妈凑在他身边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她怎么说?”
苏爸叹息说:“看来这次是真的没戏了。”
“是没戏了,一点戏都没了。”苏暮然坐在沙上哭泣,容澜就在她对面坐着。
时不时地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给她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容澜才又缓缓开口:“你说你,要死要活要离婚的事你,现在你又哭的这样肝肠寸断有什么意思。”
“我伤心的哭不是因为离婚的事,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
“就是觉得什么?”
“我就是觉得,怎么说也相处了那么久。他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就连谭太太我都可以不追究她的责任,他怎么会担心我一旦离婚,就会追究他当年的事。原来拖着不肯主动提出来,也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原因。”苏暮然哭泣道。
容澜听了直皱眉:“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你当然听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没人跟你说,你懂什么。”苏暮然哭泣道。
心里面更加确定,的确是谭宗扬告诉了清浅。否则,就凭她还没容澜知道的多,怎么会知道谭宗扬当年做的事。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听得懂,好了好了,别哭了,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兴许是你哪里分析错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呢。”容澜又连忙道。
苏暮然哭着说:“怎么不是,就是那样。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是太生气了。如果他们不这样想,我根本想都没想过的。既然他这样,我倒是真的要考虑,是不是追究当年的事。”
说完停顿片刻,苏暮然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容澜说出来。
容澜听完后也抿紧了嘴唇,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猜测和亲耳所听还是完全不同,光是想象当时那个画面,他就可以体会苏暮然当时地恐惧。还有婉宁当时的决绝,是怎样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容澜坐过去伸出手臂,将苏暮然抱在怀里。
苏暮然趴在他肩膀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容澜这一句话,几乎戳中了她的心事。
时隔那么久,知道的人有劝她放弃,又解释当年的原因。却没有一个人像容澜这样,问一声她是不是很害怕。
是害怕。
现在想起来依旧记得谭宗扬那双冰冷的眼眸,一直寒到心里面。
那种知道死亡又即将面临死亡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根本无法想想那是一种怎样的恐惧。
自从恢复记忆后,几乎每个午夜梦回,她都能从噩梦中惊醒。
没有人知道她的恐惧,甚至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容澜的这一句话,仿佛让她等了很久很久,等的忍不住更加委屈。
容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哭泣,打湿了肩头上的衣。
良久。
苏暮然才抽抽涕涕地止住哭声,容澜又连忙抽了纸巾给她,让她擦擦眼泪。
“你现在怀疑什么?怀疑宗扬之所以托着不肯离婚,就是怕你离婚之后,去揭他当年的罪行吗?”容澜现在终于弄懂了她哭泣的原因。
苏暮然说:“难道不是?他就真的不担心?”
容澜苦笑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一点,就算是你真的揭当年的事情。你觉得,会有几个人相信你?凭着宗扬的能力,在容城不能说一手遮天,遮半个天总归没问题吧!就算你真的去告去揭,也根本对他构不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一点呢。”
“那如果我说出来,总归对名誉不好吧!”苏暮然嚷道。
容澜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纠缠这个问题。反正你这顿哭是哭的莫名其妙,不过你真的想好,要跟宗扬离婚吗?”
“他都对外宣布了,难道还有反悔的可能?”苏暮然怏怏地道。
容澜说:“当然有,只要你不肯同意。这件事就有反悔的余地,按照程序,他的律师会先出面请你签字,到时候你拒绝签字就行。”
“可是以死相逼着要离婚的是我,要是我再拒绝签字,那不是神经病嘛。”苏暮然马上说。
容澜轻咳一声道:“的确……是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知道,很多事即便是感情再深,一旦错过也就有可能永远找不回来。”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我现在心里乱的很。”苏暮然又将自己缩起来,开始逃避。
容澜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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