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出晚归,两人虽然同床共枕,但交流的机会几乎没有,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工作忙完就回来了。”
苏念安,“……”
她抬头看了男人高大的身形一眼,这次没有不满的嘀咕他是聊天杀手,而是趁着摆弄鲜花的空隙,又问,“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工作啊?”
纪司宸倒了杯水,在坐沙发上坐下,瞥了一眼她眉目含笑的脸,语调比平常淡淡的回答多了两分轻快,“忙生意。”
她嗔了他一眼,决定对他放弃治疗。
男人身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响了,他皱了下眉,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备注,手指一滑,朝落地窗走去,“什么事?”
电话那头响起汤森那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老大,我们查到那女人的下落了……她和那个姘头在一起……嗯,情况好像不大好。”
纪司宸脸色如常,淡淡的道,“盯着,其他不用理会。”
“是。”
……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起,苏念安半眯着眼起床上厕所,睡眼朦胧中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时间还很早,她还想上床睡个回笼觉。
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床上的男人也被吵醒,响起了沙哑的迷迷糊糊的嗓音,“安安,你去开门,还是我去?”
她刚走出卧室的门,又折回头,叮嘱道,“你不用起来,再睡一会儿,我下去看看是谁,有事再叫你。”
男人睡姿很端正,闭着眼睛没答她的话,仿佛又睡着了。
苏念安把卧室的门关上,打着呵欠走下楼去开门,握着门把边拧边抱怨,“这么大清早干什么……啊!”
一阵携带着冷意的劲风袭来,她还没怎么看清楚眼前的人,手腕就被扣住了,那力气大得让她仅剩的瞌睡都烟消云散了,几乎要脱口尖叫纪司宸的名字。
男人拽着她的手往屋里带,将她整个人摔到沙发上,一个趔趄,她手肘直接撞到了扶手,麻痛袭来,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晨光昏暗,也足以让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苏昭国。
她捏起拳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苏昭国俯视着她,一双眼里泛着血红,大概是彻夜未眠,脸色看上去有些可怖,声音更是阴沉沉的,“苏念安,你让纪司宸对佩兰做了什么?”
男人的力气往往比女人想像的要大很多,尤其是不受控制的时候。
苏念安试图甩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甩掉。
“你给我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昭国冷笑,怒气冲冲的道,“她现在人都被你弄不见了,你还来跟我说,你不知道?”
苏念安忍着手痛,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冷笑道,“什么叫被我弄不见了?”
他低头盯着她,眼中含怒,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厉害,好像在克制容忍着什么。
“呵,看来你已经认定是我咯,那我说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苏念安闭了闭眼睛,因为手腕太疼了,好像骨头随时要被折断掉,于是转而说道,“你再捏着我的手,我就让人把她的手打断。”
男人人的呼吸明显一沉,盯着她的眉眼也愈发阴鸷,眸子里凶光毕露。
但几秒后,他还是咬牙把手松开了。
苏念安边揉着自己的手边站了起来,眼眸里噙着凉薄的不达眼底的笑,嗓音冰冷,“苏先生,我还真不知道我闲的发慌把陈佩兰弄不见是为了什么,既然你知道,不如你来告诉我?”
说罢,她抬起头,在浅薄的晨光中看着他的脸,讥讽的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从那天晚上落水开始,我可是走在路上遇见了,都是保持陌路的状态,只有你们两个,一直不断的骚扰我。”
这话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讽刺的意味却很重很重。
苏昭国当然听得出来。
他重重的眯着眼睛,胸口明显的起伏,“她昨天晚上给我信息,说我们之间是一场错误,她配不上我,说她对不起你们母女,她让我来求你。”
停顿了一会儿,他一直盯着苏念安神色的变化,但她的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他咬牙切齿怒问,“苏念安,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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