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真龙的交锋到来之前,我本想放了她,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的意料。义父提早行动,向真龙摊牌,那时我知道已经失去了放她走的机会。”
严劲剩下的只有叹息:“那最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呢?陈伯母为何又会跳楼自尽?我们一直都认为是你做的。”
姬丽眼眶湿润,缓缓流下两行清泪:“不,那不是我做的,也不是一场意外,是她自己的决定。她以自己的死来减轻我的自责和摆脱我们浮冰组织对余承男的要挟。我后来才慢慢明白了临行前她对我所说的话的含意。”
严劲紧闭双眼,伴随着一声叹息道:“陈伯母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离开义父,去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守在义父身边,去践行那飘渺虚无的人类革新目标。唉,那段时间是义父变得最厉害的时候,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但那时他变得阴沉,处事狠辣决绝,手段也越来越激进,冒险,在他带领下的浮冰组织也慢慢变了味。陈伯母说的没错,当时我确实有些想离开义父,但我做不到,义父树敌这么多,若没有我在他身边,他会很危险。”
严劲没有想到余母和姬丽之间还有这样复杂的关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他内心燃起一线希望,若事情真如姬丽所说,那她与余承男之间便不算深仇大恨的关系,或许仍有寰转余地。想到这里,严劲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何在光阳大厦时,你不向承男解释清楚呢?”
姬丽摇头道:“他的脑子里只有为母报仇,哪里还会听我的什么解释,只是浮冰组织与真龙敌对的关系,余承男也不会放过我的,我这个敌人的解释,他又怎么会听得下呢?更何况在当时,他们仍对你与我一起出现心生怀疑,我们无论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你知道吗?”姬丽看着严劲,眼里射出复杂难明的情感,“当时我真的希望余承男能杀了我,我本不打算还手,因为那正好能了却我的一桩心事。那是我欠陈伯母的,若不是我当初将她捉住,她就不会面对这样悲惨的命运,就这样死去。但我没想到你仍是为了我出手,站在昔日的战友面前反对他,严劲,谢谢你。”
严劲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知道当时不能让承男杀了你,我要阻止他,那是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姬丽轻轻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你还会将我当作敌人吗?”
严劲感到一阵难以言表的疲累,他感到姬丽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意,他是经历过婚姻的人,尽管是失败的婚姻,但对于这种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他仍是能感觉得出来的。但他会怎么做呢?他不知道。尽管姬丽与余承男之间不再有着杀母之仇的联系,但浮冰组织这一背景却仍令他顾忌非常,只是这一点,身为真龙的他便必须要对和姬丽之间的感情慎之又慎。
“我不知道。”严劲歉然答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至少我们直到现在为止仍算合作不错吧,我们是一起作战的伙伴,而不是敌人对吗?”姬丽道。
“是的,直到现在为止,我们是伙伴。”严劲叹息道,“唉,我真的要走了。”一时之间严劲不知该如何面对姬丽,唯有选择告别离开。他需要时间去想明白一些事情,去思考和姬丽的关系。
“记住,若你真的无处可去,便回到这里来吧。不是回到浮冰组织,而是回到我身边,我会等着你。”
严劲轻轻将房门掩上,姬丽已经因疲累而睡着,而他也将收拾心情,继续接下来的艰难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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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城堡的囚室中,正在睡眠中的恩里克感到自己完全“苏醒”过来。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恩里克清晰的意识到自己仍处在睡眠当中,但与此同时他却似醒着一般,灵觉不住地由身体所在的方位延伸开去,感知着囚室外的一切。难道真的有灵魂离体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吗?不过自从出现了什么巨兽异形后,自己又拥有了棕色龙魂这奇异力量,加上黑天,晨曦,浮空城堡等等遇到的人和事物,对于再灵异奇怪的事情,他也见怪不怪了。
自己为何会处于这样的状态当中呢?
恩里克感觉自己的意识犹如电光火石般的行进着,就好像被某一事物牵引般,沿着一条既定的路线行进着。没过多久,视野阔然开朗,像关着他的囚室般的房间占据了眼前的一大片区域,每间囚室中都关着人。恩里克的精神意识高速掠过每间囚室,这些人被囚禁人们的信息以一种记忆般的方式在意识中不断刻印下来,这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向你介绍着他的好朋友一般。丽莎,皮特,斯卡,麦昂等人的名字及他们的容貌,在这一刻全被恩里克的意识所记录下来,恩里克的记忆当然没有强大到记下每个人的地步,但只要有了个印象,他可在任何时候回忆起对应的人。
当这些囚室中的人们信息被恩里克所吸收完毕之时,恩里克终于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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