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酒,要敬关培山。
关培山摇摇手拒绝了我们的敬酒,正色道:“陈,有些事,你确实需要注意。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上,千万不能脚踩两只船。”
我无言以对,只能苦笑。
“听黄部长的女儿,与你谈了几年了?”
我点头承认。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想呢。”我嗫嚅着。
“溪的事,你怎么处理?”
我茫然地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邓涵宇击掌笑道:“陈风啊,你现在里外不是人了。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啊。”
我怒道:“老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用我吗?陈风你想想啊,你抛弃黄部长千金,黄部长能放过你?你不管林溪,林省长能轻饶你?”他的分析头头是道,听得我汗毛直竖起来。仿佛头顶有一口黑黑的大锅,随时会将我压到里面,半声也发不出。
关培山沉吟着道:“这个时期,确实是关键时期。陈你也不必太在意。选择你自己最爱的人去爱就好。当然,人生婚嫁,也是有道道的。娶得好,能飞黄腾达,娶不好,可能跌入万丈深渊。”
我愈发的惊恐起来。关培山是在暗示我吗?
“不过,只要行的端,做得正。不拉拉扯扯的,快刀暂乱麻,也是处理情感纠葛的法宝嘛。”
我心里已经乱如麻了!两个姑娘,都是我的爱人。与她们,不但肌肤有亲,而且心灵相应。
可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深知这句话的含义。但要我抛弃任何一个,我必定在良心上会受到致命的一击。
人最怕的是伤心!女人更怕伤心。一个女人,如果伤透了心,她会选择毁灭,而不是苟同。
黄微微柔情似水,林溪刚烈如铁。正如邓涵宇形容的一样,不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她们本身所具有的气质与性格,又岂是平常人家姑娘可比的呢?
更何况,在她们的背后,都站着一个能主导我生死的人物。
黄部长与林省长,任何一个人,只要轻捻指尖,我就必定浑身碎骨。
我低声:“其实我跟溪,就是一朋友。”
邓涵宇笑道:“老婆不都是从朋友做起的么?”
我严肃地:“老邓,朋友是朋友,老婆是老婆。这之间,关系大着哪。”
“我就看不出这之间有什么关系。”邓涵宇不满地:“也就是你,唧唧歪歪的,男人与女人,哪里存在什么朋友关系?目的都一样。”
“什么目的?”
“还要我吗?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
“怕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吧?龌龊的人。”我笑起来,故作轻松,取笑着邓涵宇道:“老邓,在你眼里,女人都是用来上床的吧!”
邓涵宇还想争辩,关培山脸色一沉,叱道:“你们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怕丢人!”
我们只好噤声。刚才我们斗嘴的这些话,其实与街头巷尾的老百姓的斗嘴,又有何区别?难怪关培山听不下去了,厉声制止我们。
大家都不话,屋里的气氛就显得沉闷。
关培山放下筷子:“你们两个都听着,我们现在来谈点正事。邓你,苏西镇的投资现在怎么样了?”
邓涵宇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老书记,在您的指导下,目前已经完成了80%。自来水厂完成了测试,等市里专家出了水质检测报告,马上就可以供水。变电站我们是与县供电公司合作,现阶段输变电正常。设施设备都安装好了。”
关培山哦了一声,转头问我:“陈,你看看,还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我感激地笑道:“够了够了。苏西镇有今天,离不开老书记的关怀啊。”
邓涵宇不高兴地:“陈风,你这个鸟人,没有我老邓在苏西吃苦耐劳,你的这个镇子,要水没水,要电没电,还不是死镇一座啊。”
我赶紧抱拳作揖道:“当然要谢谢邓兄你啊。你是功臣!苏西正式开张,还要请邓兄亲自去剪彩的啊。”
邓涵宇自负地笑,突然眉头一皱:“苏西镇派出所现在谁负责?”
我心里一动,:“不是郝强吗?”
“听这人被市检察院立案了。还有老莫,看守所的老莫。”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故作吃惊地问。
“李妇联的。李妇联的老公就是老莫,你不晓得?”
我摇摇头:“不晓得。”
邓涵宇鄙夷地白我一眼道:“亏你还是个副县长,居然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李妇联。”
关培山接口道:“我也不认识什么李妇联啊。什么人?”
邓涵宇就把李妇联的过去前生详细地了一遍,末了:“老莫去查麒麟山庄的案子,怕是你陈风的安排吧?”
我矢口否认:“公安的人,我能调动?再,这打击违法犯罪的事,跟我们县政府没有直接的关系。”
话到这个地步,基本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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