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在下关码头上下船了。方涛和招财两人下船,颇有些落寞。
“没个人管着,还真不是个味儿……”招财嘟嘟囔囔地说道。
方涛含笑拍拍招财的肩膀道:“胖子,难得我老婆不在,要不咱们找点乐子?”
招财一下子来了jing神:“逛窑子?行啊!我回去叫薛少,他熟……”
方涛没好气地捶了招财一下:“瞎想什么呢!我是说难得宝妹这几天不在,咱们弄点儿好酒回去乐乐,这么多天被她盯着,想痛快点儿喝酒都不行!”
这一下招财不乐意了:“你就算了吧!还好意思说喝酒?你要么不喝,一喝就醉,一醉就是一整天……”
方涛斜斜眼睛道:“你懂什么?我这么有什么不好的?我喝醉酒就睡觉而已,不吵不闹不抱小妞不打老婆,这样儿的好男人到哪儿找去?”
“反正我是不喝!”招财一个劲儿地摇头。
方涛顿了顿,邪恶地撺掇道:“我说吧,你小子就是胆儿小。你不就是因为你未过门的老婆还在家么?这都还没成亲呢就怕成这样?你也配当我的大舅子?”
招财被方涛这么一激顿时就跳起来了:“谁怕老婆了?谁怕了?你让那婆娘朝我发火试试?不就是个七品孺人么?我会怕她?běijing城那个小屁孩儿还跟我称兄道弟呢!我会怕她?走走走,买两坛酒回去喝,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地!”
方涛乐了,加快脚步走进城,唯恐天下不乱地卖了两大坛绍兴陈酿外加一挂猪头,大咧咧地带着招财往回走。方涛新开的杂货铺叫溯古斋,卖的都是各种古董的仿品,明码标价地说此物仿品价值几何,还有真品拿出来给你两厢对照,你要是喜欢真品也行,开价。
薛鹏正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儿躺在靠椅上吹着穿堂风图凉快,看到方涛进门,一个激灵鸡起了身道:“哎哟我的爷,你们俩可回来了!这几天事儿多了去了,你们倒是清闲……”
“事儿多?”方涛愣了一下,“不能吧?出门的时候不是算好了没什么大事儿么?要不是保国公府上的寿宴,我还要在外头多呆几天呢……”
薛鹏两手一摊:“我有什么办法?事儿还就是这寿宴搞起来的!你走了这几天陆续有了四五个同乡来投,我也就照着你的意思安置了别院住宿,他们也还规矩,每天也就跟冒公子几个谈论时文制艺。可不曾想这当口儿保国公府上居然派人来催寿宴的事儿,我说你公干去了,那边就说等你回来之后过府一趟,这下好了,不知情的都以为你跟保国公交情好得不行了……如今你锦衣卫上吃得开、东厂罗公公那边关系也不错,再扯上个保国公……要命的,这几天来投的人太多了,你再不回来,留下的那点钱可就花光了,还得先从柜上预支……”
方涛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两下:“娘的,以前怎么没听说我有这么多熟人……”
薛鹏翻翻白眼道:“废话么,穷成那样躲你还来不及呢!现在就算是头猪都知道跟着你混将来稳赚不赔!”
招财乐了:“薛少,你这是在说你自己?”
“死胖子找抽是不是?”薛鹏恶狠狠道,“你女人这几天都是香蔻陪着呢,你再瞎说,老子亲自去陪……”
招财怒了:“滚你的去!就凭你还想打我老婆主意?也不看看你小子的身份……”
薛鹏顿时也跳起来了:“身份又怎地?没看见我正温书准备赴考么?考取了不就有身份了?”
这一下连方涛都吓了一跳:“薛少,你没病吧?这当口了你还温书应举?”
招财气咻咻道:“这混小子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
薛鹏这一回没接茬,只是无奈道:“没办法啊!我老爹托人捎口信了,今年乡试无论如何得考,若是考不起来,这辈子都别回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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